夜里李相月没出去用餐,为她送饭是沐青黛。她敲门放下准备出去,又踌躇着走回桌前,坐下。
沐青黛问:“李相月,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师父说是我刺了你一剑?”
“大师姐,谷主的位置真的这么重要?”李相月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是你教我识字,怕我被师父责备偷偷写在掌心,师父问时就在远处举着给我看。是你每晚给我将故事哄我入睡,是你在生病时照顾我,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
沐青黛面纱下的唇微微颤抖,手指握成拳头喊道:“忘了又怎么样?你既然记得我的好,就不该和我抢谷主的位置。你知道的,我要学最厉害的功夫,为我家人报仇。你有爹爹有弟弟,可我只有师父,如果我离开云梦谷就什么都没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你还是要和我抢!”
李相月摇头,她轻声说:“我只想永远做师父的徒弟,服侍师父一辈子。以前没有想过当谷主,现在...更加不可能。”
“哼,可师父就是喜欢你!”沐青黛指着她,“你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装给谁看?是给师父么?她就吃你这套,可惜我不是师父,对任何阻止我当谷主的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你尽管告诉师父,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认!”
“大师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需还你三次。”李相月内心对她失望至极,便是看也不愿看她,背过身去。“你也许早忘了我是你师妹,可我记着你是我师姐。三次还清后咱们就是陌路,便再是幼年交好,我也不会放过你。”
沐青黛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她大力抓住李相月的右手问:“此话当真,你决计不会告诉师父?”
“绝不。”她想挣开,奈何沐青黛牢牢抓住。
沐青黛霎时忧愁散尽,自打知道李相月仍活着就一直担惊受怕的心落地,情不自禁想拥抱她。
“前程往事,皆是师姐的过错,多谢小师妹大度不与我计较。”她拽住李相月的手,用力扯着她。感情变化之快,为人之虚伪着实让李相月感到阵阵恶心,被她拽住活像水蛭爬满身,她只想快点挣脱。
正处于情绪巅峰的沐青黛丝毫没有注意她的不耐,仍然拽住她说了许多听了更添恶心的话。李相月实在忍不住,右手大力的向上抽出,沐青黛扯住下摆,两相用力衣袖被扯的稀碎。
李相月立马捂住手臂,警惕的看向沐青黛。
后者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接着立马恢复谄媚面容,又连声说了不少漂亮话,直到夜色深黑才恋恋不舍的回自己房间。
待她走后,李相月松开手,看向自己光滑的手臂,不知沐青黛看去多少。她心中闪过不少回忆,或懊恼或甜蜜,最后都成了压在心头的酸楚。窗外月光投射至她衣摆,望去池中月影窈窕。
没有笛声,自然没有捧月的人。那弯月亮挂在天边,挂在她心里。
云苓一行人并未再博陵待多久,又传来消息说是有人见到三宝出现在襄州,那群人似乎拿着三宝再找什么,一刻不停歇。
李相月跟着上路,或许是因为云苓念在她心绪不宁,倒也没再问这半年的事,只说先找到三宝。
“师父,”李相月长剑架着一人,“这人神色匆忙,徒儿提及三宝时明显脸色有异,恐怕知道些什么。”
这人是店小二,云苓对弟子训话时,李相月注意到他手上做事,目光却不停的飘来。心下记住,找了个机会刻意在他面前提起三宝,果然有鬼。
店小二缩着脖子,结结巴巴的求饶:“仙女们,小的不敢,小的真就是一普通的店小二,那个什么三宝真的不知道啊!”
李相月的剑逼近几分,眼神狠厉,大有威胁意味。
“只是前不久一行人来住店,小的无意听见他们要用什么三宝寻前朝宝藏,说是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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