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年逾四十,跑了这么久喘的不行,平了气后,脸上的愠色让季琅月有些担心。季琅月先让沈萤躺着,唤了嬷嬷出去。
二人走到小院拐角后,沈萤知道与沈萧事情有点瓜葛,但不敢惊扰,只是悄悄走到窗边,竖起了耳朵。
赵嬷嬷将季琅月照顾大,私下里也不崩着个样子,十分生气地把方才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季琅月。
“忒欺负人了,老奴拿着您郡君的玉牌好声好气与那兵卫说,连那兵卫都不给个好脸色,随便打发着‘寻过了找不到’这些话。”
季琅月面上仍是温婉没有其他波澜,心中酸楚,本想着找人这种事情自己是女眷不方便出去寻,想着四品郡君的爵位这种小事情也能让府尹帮着一点。
没想到时过境迁,四品郡君连麻烦兵卫通禀的力道都没了。
“无妨。让阿祥备马,我去一次。”
“老奴与您一道…”
沈萤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不知季小姐的过往,但那些势利眼的做法无异于伤口撒盐。何况季小姐是为了自己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平白无故收到这种对待。
沈萤跑出了房间,跪在季琅月跟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求小姐带着沈萤一同前去…小姐大恩大德,沈萤永生难忘。必定当牛做马报答小姐…”沈萤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明明自己如此卑微低贱的一个人,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京城看着冰冷,可在冰层下流动的温暖沈萤确实感受到了。
“嬷嬷替我寻件前几年的衣裳吧,给她换一身干净保暖的,别又给她冻着了。”季琅月看她如此决心,便允诺带着她同去,只是她身上的旧衣裳又破又薄,好在有几件三四年前的衣裳,还新着没穿过,自己长了个儿穿不了又没想着处理掉,现在正好给她。
沈萤被一个婢女姐姐带到屏风后,给她换上了赵嬷嬷拿出来的一件丁香色的乌金云绣裳,又给她扎起了双球髻,挑了朵粉色绢花。
沈萤羞赧着,又欠着人家救命之恩,又穿着人家送的衣裳。自己没什么能力,事后只要小姐不嫌弃,自己就当个奴婢一辈子伺候她来报恩。
随着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京都府,季琅月不愧是大家小姐对外交谈从原来平易近人温婉动人,现在带着一种不能让人轻视的气场,她护着沈萤,赵嬷嬷再一次递上了郡君的玉牌。
这次兵士瞧见正主亲自拜访,即使家道中落,也比自己这些没有品阶的喽啰好,立刻跑了进去通传。
没过一会,兵士便请着季琅月进去,沈萤同赵嬷嬷也有序地紧随其后。
府尹大人李荣贤虽然不想管这种琐事,但季琅月这将军遗孤的身份,背后又有和那位大人有点关系,反正京城这么大,随便派几个人溜达溜达再给个笑脸就了了。
沈萤站在季琅月身后,看着季琅月一个十五岁的深闺小姐面对一个四十多岁虚与委蛇的势利眼,毫不怯懦,甚至从礼而言占了上风。
李大人安排的手下溜达着回来假意通禀,被季琅月看出了端倪,她恼了,但不能表现出来。
“大人,这沈萧是我季家表亲,又是个六岁小儿,京城虽大,除去皇宫还有那些鱼龙混杂之所和烟花柳巷,就几条商街民巷,还请大人能多派些人手相助。”
李荣贤没想到这季琅月如此难缠,虽然与那家有点渊源,但这点事三年前都没了个干净,季琅月之父季远德虽然与自己同朝为官多年,又是襄国英烈,但过去就是过去,没必要给死人卖恩情吧。
再者说季远德的恩情圣上已经封他独女为这四品郡君,还有俸禄可拿。何必让自己去干这些破事。
“这个…”
沈萤听着他长篇大论地拖延时间,讲述着曾经和季小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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