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遇见无名师徒,并和他们见了同一个人。这样的巧合,一直令文晓柔惊叹。她心里是高兴的。这样的高兴,冲淡了她见过梁家父子的郁闷。
几个人进的这酒楼在闹市区,生意火爆。文晓柔怕耽误了无名师徒的车程,请阿曼去催催菜。
小叶子自进了酒楼,既兴奋又拘谨。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师父:“师父,这里花钱多吗?”
师父笑笑:“多。”
小叶子好像担心了:“我们还吃盒饭吧?”
文晓柔:“你们经常吃盒饭?”
“师父都吃。我不吃。”小叶子踊跃发言:“我吃院长爷爷的饭。”瞄了眼师父,小叶子又凑进文晓柔身边:“师父说,要省钱,让我上学。”
文晓柔微笑点头:“是哦,咱们小叶子要上学念书了。”
说着,阿曼回来,菜也陆续来了。
师父习惯地帮小叶子拌饭,拌好了递给小叶子。他自己用碗盛了汤,待凉了,喝了一口,喝到嘴里便苦着脸搓了搓手。
文晓柔止不住笑:“哈哈,我就知道,齁了吧?”她捂着嘴,见阿曼看来看去,便解释:“师父吃饭,要先喝汤。这个地方的饭菜和我们习惯不一样,菜很淡,汤却很咸。忘了和厨房说了。”
文晓柔给师父倒了杯大麦茶。
阿曼若有所思地不停瞄无名师父。
阿曼频频关注的情形,令无名师父认真地和她对视了一眼。他原本一直避免看阿曼。他越来越强迫自己尽力少受外界干扰。可是他还是观察到了:阿曼在向一个气场强大的人汇报事情,那个人……那个人?
无名师父的心揪痛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变。
文晓柔连忙问:“怎么了?无名师父,你,不能喝大麦茶吗?”
“没什么。烫了一下。”
文晓柔疑惑:茶是温的呀。这人一贯温顿,什么事令他失色呢?
吃完饭,文晓柔开车送无名师徒去了火车站。见无名师徒进站,她们才回。
上了列车,小叶子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递给师父:“姐姐叫我给师父。”
师父接过银行卡,眸色深深:傻丫头。这个世界,是个人人抢夺争奇斗狠的世界,竟让他碰见这傻丫头。
想起刚才在酒楼吃完饭,文晓柔准备叫阿曼去结账,他把文晓柔手里的账单拿过来,文晓柔什么都没多说。是个叫人心里熨帖的女孩呀。
丫头不仅心事纯净,又大气通透,那个温正修,还真是个有福气的。
师父不自觉地拿着卡在手里摩挲。
小叶子看了看师父,嘟囔道:“我知道。”
心不在焉的师父问:“什么知道?”
小叶子指着卡片:“定情信物。”他得意自己知道的多。
吃惊的师父决定:“小叶子,不准看电视了!”
糟了,怎么酱紫?
杨数的车一直跟着文晓柔的车,跟到火车站外。
从无名师徒下车进站,到文晓柔她们离开。
杨数看着文晓柔离开,他才叫大郝开车,回宽城。
先前,杨数从医院出来,大郝就汇报,他看见文晓柔进医院里了。
他们一直等文晓柔出来,看着她们几人进了酒楼,又从酒楼去火车站。
杨数叫大郝和柏辉去吃饭,他自己一直坐车里生闷气:纽子对那个有小孩的男人很温柔。为什么对别人好?他一直希望,对纽子来说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可纽子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杨数又一次对自己的身体深恶痛绝。他经常幻想跑到纽子喜欢的人的身体里,然后把杨数的身体折起来滚成球,然后扔江里,或扔海里,扔马桶里冲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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