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先安排住下。

    文晓柔开始考虑如何寻找父亲和哥哥。

    阿曼把行李收拾好，走过来坐在文晓柔身边说：“岩爷以前收集过梁家的消息，有些也传送给太太。”

    文晓柔抬头：“你知道我父亲和哥哥在哪里？”阿曼腹诽：梁成彦没有资格做大小姐的父亲。那梁慕谦更对不起太太，也没资格称做大小姐的哥哥。

    阿曼撇了撇嘴唇：“那两人都在泰康宁医院，梁家是股东。”

    “泰康宁医院？广告效应很大的那家？”很有名嘛。文晓柔有点惊讶父亲和哥哥有这医院。

    阿曼点头：“梁成彦，副院长，负责外科这块。梁慕谦，神经。”

    文晓柔被阿曼的语气逗笑：“还知道什么？女人们呢？”

    阿曼顿了顿：“女人？……没有。”

    文晓柔奇怪：“都没有吗？”按梁成彦的年纪，该有伴侣和儿孙啊。

    阿曼：“没有。……梁慕谦有男人。”

    文晓柔舌头打结：“男……男人？”好吧，这不值得惊讶。但是！梁慕谦？

    很快，文晓柔就坦然了，拉起阿曼：“逛街逛街，玩去。”

    第二天，疯玩的文晓柔起床迟了些。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便带阿曼去泰康宁医院找人。

    泰康宁医院还蛮大，设施和服务都很有档次。文晓柔点头：私立医院，看起来也还有竞争力。她问走在身后的阿曼说：“神经科在哪儿？”

    “你先找梁慕谦？”阿曼带文晓柔到指示屏前手动询问。

    两人来到神经科区域，竟被要求挂号才可以排队，排队才可以问事情。阿曼看文晓柔流露出焦躁的表情，便表演起现场“发病”，导医员一慌乱，文晓柔进了门诊长廊。

    正一间一间的找人，身后有男声问：“几号诊室？”文晓柔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长廊，回头看看是谁在向谁问话。

    是梁慕谦。他架着银丝眼镜，穿着白大褂。身形略发福，面庞白净，眼神疑惑地盯着文晓柔，好像一副在这里看见文晓柔很奇怪的表情。

    文晓柔咧嘴笑了：“嗨，我叫文晓柔，大家叫我纽子。”从一边走过两护士，一边走一边瞪文晓柔，好像说：追这儿搭帅哥，不知羞。

    梁慕谦也不出声，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便穿过一撮一撮的人群，向走廊深处走去。这人有意思哈，他认识她这妹妹吗，话都懒得说？要不是见过一眼，文晓柔都不认识他。

    文晓柔跟着，进了一间办公室，关上门。

    办公室一尘不染，气味清新。梁慕谦去了里面的小隔间，水声哗哗地好一会，他才摸着手从里面出来。估计洗手了，按时间看，至少洗了三次，文晓柔无聊地想。

    “做什么？”梁慕谦语气淡漠，就像对一个普通咨询者问话。他音质干净，语气却疲惫。

    文晓柔想，如果在他屁股后面放把火？嘿嘿，估计这个人都不慌不忙。有他这样做哥哥的吗？好吧，他从来没做过哥哥。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文件袋，递到梁慕谦面前：“文静宜女士给你的。或者说，给孙子的。”

    梁慕谦垂眸看着文件袋，愣怔着，好一会才问：“什么？”

    “可能是房子吧。你自己看咯。”

    梁慕谦犹豫着，最终拆开看了，看了好一会才放下：是高档住宅区璟园的一套大平层，离这医院不远。梁慕谦想起文静宜一直住在文家小楼里，直到去世都没离开那房间，三十多年……

    文晓柔见他不出声，又不找个椅子给她坐，她像个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处理的学生一样，站在办公桌边。哼，什么人呐。她说了声：“给你咯，我走了。”哼，再见都懒得说。

    梁慕谦始终没有和文晓柔交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