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渐渐沉下来的神色,南衣忙摆了个莫名其妙的表情,“木山寻人最出名,提到很怪吗?”不奇怪啊!一点都不奇怪!真的!
“咳咳。”看着她一副无辜模样,晏奚咳了两下,忽而笑了,“是不奇怪……六月,重新审过。”
“是!主上。”
南衣惊了——什么重新审过?审什么?怎么审?她除了被平白无故捅了一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佛门重地,别太见血。”毫无起伏地留下这句话,晏奚转身离去。
屋里只剩了南衣和六月,先前还和颜悦色的姑娘转瞬阴了脸,隔着被子压住了她的左手背,“夏姑娘,最好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什么?
南衣急了,“我真什么都不……”
“得罪了。”
咔——清脆声响。
南衣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张着嘴没能出声。
被褥下,她的两根手指骨直接被掰折了,疼痛让她面色白上加白。
“夏姑娘若是还不肯说,在下只能将你身上关节一个个废了。”六月面无表情道,手下又是一个寸劲,南衣的左手又折了一根手指。
再次疼得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的南衣睁大眼看着她——你倒是停一会儿,给我时间说啊!
“还不说?”
眼看六月的手又要动作,南衣一下坐起了身,顾不得肩头疼痛,拉住她的袖子,喘了两喘,艰难道“我……说。”
六月终于松了手,南衣整只左手都在颤抖。整整三个手指,她已经被掰折了三个手指。
——我TM和木山就过不去了是吧!
“我、我说,其实……”疼得厉害,南衣说话不稳,声音也越来越轻。
“说什么?”六月蹙眉靠近,想要听仔细些。
南衣右手顺着她的袖子一点点攀上去,像是努力要说话的样子,“其实,我……”
就是此刻!右手指尖一翻,针芒闪现,直插六月侧颈。
看我小师弟的超级迷魂救命针!
这可是她上茅房时,特地从靴子里取出来的。
……
六月无知无觉的倒了下来。
南衣只在床沿又歇了几息,便赶忙动了起来,时间耽搁不得。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边动作,一边鼓捣着各种声音,南衣忍着疼痛找到了被放在一边的荷包。包里有她的看家绝活。虽然平常人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姑娘随身带了些胭脂水粉。
取出铜镜,南衣只能按照六月面容先画了眉,又抖着手修了鼻线……几番快速画容之后,在这夜色灯光下,她与六月已有八分相像。
“求你,我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着本就虚弱的声音吼上两句,南衣一边脱六月的衣服,一边适时地因为疼痛而低呼。
等换上了六月衣服,又照着六月梳了发髻,最后在鞋底垫了两块从被褥里拆下的棉花——六月比她高。
……
“啊——!”戛然而止的声音。
就着外头月黑,“六月”走出了门,她的手上还沾着血。
“主上,夏姑娘昏过去了。”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晏奚闻到了血腥味道,遥遥看了眼屋里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略有不满,“怎么弄出血了?”
“夏姑娘刚才挣扎得太过,伤口裂了。”“六月”背着光,低着头回话,声音一如既往。
“问出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
隐约瞧见她手上也有红色,晏奚有些不喜,皱眉道,“将刘先生找来,别让里头那个死了。”
“是,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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