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甚至有可能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扮成谢湫,诱宁玉珈前去。
“不好!”赵六就算只是个马夫也都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与几个侍从对视一眼,便要赶去救人。
“慢着。”谢湫却叫住了他们:“你们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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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珈抬头四下打量。
这条巷子往日里就没什么人,现在更是幽静得可怕。前方谢湫的背影已经不见了,她本该赶紧追上去,然而多年来在战场上历练出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些许不对劲——此地墙高、树茂、人稀疏,最宜埋伏。
杀气似乎凝结,冻住了她的动作。蓦然间,羽箭破空而来。
宁玉珈敏捷的闪身避开。但紧接着却又有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扑来。眼下的情况比她当年亲自冲锋陷阵时还要危险,她既没有亲兵护卫在侧,也没有刀剑铠甲。
必需尽快逃离,否则在这样一个毫无遮蔽的地方,她必死无疑。仓皇躲过几箭后,她找到了离她最近的持弓刺客所在地方。
往这个方向逃!
刺客决定从四面合围并且挑选了远程的武器,虽然有利于杀死她,但也给他们自己创造了一个破绽。稍有不慎,他们便会伤到自己人。
然而宁玉珈还是估错了。即便她奔向其中一个刺客,其余那几人也没有丝毫顾虑,继续朝着宁玉珈所在的方向射箭。
宁玉珈听见了那名刺客的惨叫,他被自己的同伴射中。但与此同时她自己也被一支利箭贯穿了腹部,趔趄了一下后,倒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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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义侯若是出了事,我们都逃不开干系!”赵六以为谢湫是胆小怕事。
“不是说不救顺义侯……”谢湫皱眉,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他来解释了,“不想顺义侯死,就别妨碍我。”他飞快的同赵六等人说了一句。接着抄起一块石头,顺手就朝着一家卖胡饼的食肆砸了过去。
“混账小儿!你这是在做什么!”食肆主人大怒。
谢湫不解释,反而转身就跑。在逃跑的过程中,顺手抢了一名路人腰间的钱袋,踢翻了某人的鹿车。
这些无故受难的人愤怒的追在他身后讨要说法,就这样跟着谢湫一路狂奔进了那条偏僻幽静的巷子。
然后所有人都被这巷子中的血泊与箭矢给吓到。
宁玉珈倒在地上,几名刺客跳了出来,原本是打算给她补上一刀,在听见声响后当机立断转身就逃,不敢多留。
这正是谢湫想要的效果。巡城的武侯一时半会未必能及时赶到,他和赵六几人仓促的跑去救人,若是碰上凶恶之徒,只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他只能故意吸引这一大群的路人过来这里。
在剧烈的狂奔后,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好像要冲破胸膛。放眼望见的血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猛地按住了心口。
赵六等人跑到了宁玉珈身边,大声呼喊着什么。围聚在这里的看客也越来越多,他揪住衣襟不住的喘气,努力想要再靠近宁玉珈一些,然而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抽干,他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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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安定宫。
但周遭的景物却让他有些陌生,这里不是他已经住了几天的长宜殿,而是……
“这是通明殿。”一个约莫三十岁,面容素净的女子走了进来,同时将一碗刚熬好的汤药放到了他面前,“顺义侯住的地方。”
谢湫认得这个女人,她是宁玉珈身边的婢女,叫余晚。
“她怎么样了?”这是他醒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只是嗓音还是太过虚弱了些。
“伤得不重。”余晚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道:“魏帝派了宫里的御医和女医官给她治伤,我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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