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卿张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没去过张家老宅,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徒劳。况且,就算是案件摆在眼前,沈芸卿也不会到如何下手。
贵为郡主,可终究只是个闺阁女子。琴棋书画,烹茶绣花才是娴熟的。至于刑狱断案,不过是一塌糊涂。
南忆不再理沈芸卿,他没空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耗着。转过头对秦梨落说道:“秦大小姐,我今日找你来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议。”
一点也不讲沈芸卿放在眼中,甚至如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秦梨落轻柔的笑了,也不再理睬沈芸卿,“小王爷不必客气,请讲。”
南忆点了点头,“自从陈三被放回家中,我便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他。本意是想让他性命无虞,千万别案子未破,报案之人反倒死于非命。”
这件事秦梨落知道,她就在当场。
“不过,一直护着陈三的人回禀,说是陈三自从回到家中,一切如常。就仿佛是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一点都没有受到张家老宅的影响,甚至夜晚打更,也丝毫不乱。”
哦?
秦梨落眉头皱了皱,这个陈三竟然还能夜晚打更?毕竟夜观人头只有他一个人,照理来讲,任何一个平常之人,都要怕上几日才对,“小王爷能说准陈三当日回家便如此么?”
“爷说的准。”南忆又点了点头,随即说出了想法,“爷想,这般正常实在不正常,只怕是陈三这个人本身就有鬼,甚至爷觉得他应该是参与其中。”
秦梨落面色凝重,如果真如小王爷所说,这个陈三会是杀人者?
思量之间,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芸卿见心上人的心思,全然在别的女子身上,心下十分着急。见两个人说着案子,就想着若还她说的被南忆看中,不久是一件好事么!
似乎这个案子也不难。
沈芸卿见秦梨落冥思苦想,只觉得她笨的出奇,讥讽道:“这种时候有什么好想,既然已经有了嫌疑,就抓回来审问,如果那个什么陈三是真凶,不抓还等着让她跑么?”
越说越神气,只觉得秦梨落也不过如此,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秦梨落根本没有理她。
宁同良友争高下,不与傻瓜较短长。这种一无所知反而还在出主意的人,越是理她越是一种错误。
南忆脸上不悦之色更甚,“滚!”
“你!”沈芸卿登时有些急了,这明明就是个抓人的事情,“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了么?”
“陈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如何在一个时辰之内,往来柳枝巷、虎石桥以及五方街一带杀人?”南忆毫不客气,“一个老者,为何杀人?他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他身后是有主谋的!”
就算沈芸卿再不懂,此时也听明白了。一个棋子重要,还是下棋的人重要,一目了然的事情。
南忆一句话呛的沈芸卿弱了下来,晓得是她想的简单了,“那小王爷的意思是?”
南忆望向了秦梨落,目光灼灼。沈芸卿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酸楚,这种眼神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是那般的炽热。他对她,从来都是冷的令人绝望。
秦梨落根本没有在意这两个人,一直在权衡利弊。
良久,她说道:“暂且暗中护着他,不要让他脱离掌控。陈三有鬼已经是肯定,但他能说多少东西尚且不知,打草惊蛇并不是良策。我们依然照着之前所说,排查碧波湖与五方街一带,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
陈三的分量实在不够重,如果够重早就暗中转走,根本不会等到那些手下发现端倪。
“如果碧波湖与五方街都没有线索,再回来捉拿陈三。”秦梨落又想了想道,“不要用捉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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