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站在后面身子有点发晃,打人的事儿她还没有忘记。见南忆冷冰冰的模样,很怕他算起帐来。
秦梨落拍了拍泠鸢的手,示意她安心,张口对着南忆说道:“不知道小王爷要去哪里?我是要回南相府的!”
南忆扯着缰绳,将马车上花帘挑了起来。半晌,又是冷冷的一句:“上马车。”
南忆很想说明事情,但是听南那些话如在耳畔。心里又狠了狠,今日说什么也不能低了他京都一霸的威严,必须要给秦梨落点厉害瞧瞧。
秦梨落有一瞬间真的被南忆有些唬住,眨着眼一动不动的看他。
难道是南忆在回宫路上遇到了事情?她只觉得南忆是碰到了难事。
南忆见她还不上车,有些不耐烦,“还不上马车,还等着爷请你么?”
风刮的又紧了些,卷着南忆的鬓发飘飞,零乱摆舞的姿态使得他更为威严。滂沱大雨之下,那张冷峻的脸就如天幕一般,阴沉的愈发压抑。
秦梨落叹了口气,今日不跟着走恐怕也不会让她回去。
拉着泠鸢便上了马车。
一路上任凭她如何去问,南忆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索性秦梨落也就不问了,这种找气受的事情实在愚蠢。
至于去哪里,便随着南忆带着吧!反正都是在京都里转悠,不可能去城外的碧波湖。
等着马车停住了之后,秦梨落挑开帘望了望,一座古色古香的七层小楼映入眼帘。小楼并无金砖玉瓦,甚至一楼的窗沿下还栽了不少翠竹,洗过一般发着青碧的光泽。
此处秦梨落在西市逛市时见过。
会仙居。
如果说醉翁楼是京都最繁华的酒楼,那会仙居就是京都里最素雅的酒楼。但也正因为素雅,来的人反而不多,因为素雅本就是一种清冷,而人往往是耐不住清冷的。
但也总有那么一点人,哪里冷清的要命就往哪里去,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为何。
南忆勒住马车,又冷冷的丢了一句跟上,便径直进了会仙居。
秦梨落下了马车赶忙跟上。
会仙居里十分简单,桌椅虽然是黄花梨木,但形态素到了极点。但是规规矩矩拜访好后,又别有一番格调。花卉等物也只拜访梅兰菊竹,如今梅花与菊花未开,所以只摆了兰花与翠竹。也不知会仙居用的什么法子,九月的秋兰竟然七月便开的盛了。
到了三楼,秦梨落只觉得豁然开朗。
整个三楼并无外墙是用木柱支起,四周用嵌了围栏。因为飞檐宽大,一丝雨滴都落不进来,而且会仙居挨着一片清水湖,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南忆找了靠着栏杆的桌子坐下,还是冷冰冰的样子。秦梨落倒是平平淡淡了,她本也不急着回南相府,又有人请客,倒也觉得消遣的很。
不一会儿,店里的伙计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但凡是酒楼,没有不认识南忆的。
秦梨落饶有兴致的道:“小王爷,难得你今日有雅兴,不知要请我吃些什么?”
“你只管吃你的。”南忆冷冷的呛了回去,方才一路无言他觉得很是自在,可见还是要冷冰冰的对这个秦梨落,不然秦梨落肯定是没完没了。
伙计司空见惯了似的毫不在意,弯着腰恭敬的问道:“爷,还是老规矩?”
南忆点了点头,不过又加了两道会仙居的拿手菜。等着伙计下去,他这才正眼望着秦梨落。一双冷目直勾勾的盯着,就像是翱于天际的苍鹰遇见了地上的白兔。
秦梨落浑身都不自在,黛眉微蹙,显得十分不耐,“小王爷,找我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
“爷自打昨日晚间,滴水未进。你不饿,爷还饿得很。”虽然南忆说话毫无情面,“什么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