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孕七月的知遥得知好友来访,恨不能立刻相见,花之望是能闯刀山火海的人,不羁惯了,也不觉得自家娘子挺着大肚子外出有什么不妥,亲自去张罗舒适的马车,亲自护着往湘地走。
万没想到,德安皇后竟会遭遇追杀。知遥心知自己帮不上忙,藏身马车,任由花之望大杀四方。结果,有个死士发现了马车里的知遥,一刀砍来。情急之下,知遥闪身滚落马车,堪堪躲过。
花之望闻声来救,待他将众死士制住,才发现知遥一直趴在马车下,痛苦的浑身抽动,身下一片血红。
知遥肚中的双胞胎,女孩早产,男孩胎死腹中。花之望几欲发狂,这才毫不留情将众死士斩杀。
“阿宁,你曾经问过,为什么让你穿男装。”多年过去,爱妻身下的血红,仍让花之望轻轻闭上眼睛:“你娘,一直觉得你有个兄弟——这就是原因。”
从花不落有记忆起,她的穿衣规律就是一月女装,一月男装,小时候不懂,以为大家都这样。后来懂事,去问父母,得到的回答是:假装儿女双全,增加幸福感。
有一段时间,她天天求这对不靠谱的父母:快生孩子去!
她娘朝她撒娇:生孩子好痛,你忍心吗?
却原来,她娘根本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花之望正色道:“将皇子藏了这么多年,你娘只想不负德安皇后所托,让他远离宫廷,平安一生。但看来,那些大人们,并不想放过他。”
斐法公然对自己出手,背后站在谁,昭然若揭。甚至连德安皇后之死,也大有关联。
只是不知今上对自己唯一的嫡子,到底是何态度?这么多年来,他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听之任之?
“今上年高,自德安皇后离宫,后宫空悬,储君未立,听闻朝堂上诸位大人喊立后、立太子多年。眼见今上身体日渐衰微,形势更加紧迫。这般关口,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越王却离京来杭,这是示弱避嫌,还是势在必得?”
君回雪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每次说,都直击要害。花之望看着他,想:你小子,够胆说。他转向女儿:“阿宁,你明白了吗?杭州城转眼就要变成一锅热油,把我们这些江湖蚂蚁一锅炸了。”
泡在油里的走不了,你们这些刚爬上锅沿的,赶紧打哪来回哪去。
然而花不落干脆利落:“爹不走,我也不走。”
“你!”花之望噎个正着,亏他前面苦口婆心卖了半天惨。
“爹,这事不怪我,你和娘藏了人家皇子,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越王有权有势,我能躲哪里去?不如就留着,看他想干什么。”花不落看向君回雪:“何况还有你。”
在一般情况下,花不落不太像个背景煌煌的“武二代”,她为人平和,做事低调,在“江湖儿女多奇葩”的圈子里,几乎没有可传诵的逸事,见不到脾气性情。但其实,因为从小被当做大师兄大师姐,她拿惯主意,到哪都是一锤定音的那个。
哪怕是面对花大掌门呢。
君回雪却因那句“何况还有你”晃了一下心神,错过矢口反对的最佳时间。待回神一想,若让她回无碍山,似乎真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
他沉默了。
“不过,越王这样对兄弟,他爹都不管的吗?”花不落好奇。
“越王,表面来看,并未出格。”君回雪道:“我查天菊教多年,都不清楚他所为何事,更不说其他人。”
越王在宫中兄友弟恭,在朝廷谦和有礼,在民间甚至和武林人士相交甚笃,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君子。
“君小子说的对,如果不是我这种局中人,越王什么都没做,他甚至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失踪的兄弟。”花之望有点头痛的拧眉:“这种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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