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一转,继续说道:“禾凌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家里这么多生意,不知道最有兴趣的是哪一块啊?”说罢,笑了笑,眼睛来回扫射着贺老先生和大哥。
“泰武,你忘了吗?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说完,贺泰文放下筷子,抓起一张纸巾捂着嘴咳嗽。
贺泰武耸了耸眉毛,转而一笑,“大哥可要注意身体啊,今天老郑还在说怎么有半个多月没见过你了。”
贺泰文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哆哆嗦嗦的放下纸巾,看着他,用了些力气的说:“谢谢关心。”
贺泰武撇着嘴摊了摊手,然后就闷声不响的夹菜到碗里,秦阿姨更是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不知道这种与时空焦灼的气氛维持了多久,突然,贺老先生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泰文,泰武你们俩待会儿到我书房来,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禾凌”,贺老先生脸上突然露出微笑,你刚下飞机,先休息几天,公司的事情不着急。”说着拍了拍他的手。
“爷爷,我扶你上楼。”禾凌刚想站起来。却被贺老先生示意坐下。
“爷爷我身子骨还硬朗,有些事情还是能自己做。”说完,站起来步伐缓慢有些蹒跚的走上楼去。
这是一个因历史的余温而焕发出光彩的空间,一桌一椅都透露着怀旧的气质,黄色花瓣边的吊顶灯发出泛黄的光芒,左侧的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老照片,家具都是花梨木材质,款式既别致又考究,右侧墙壁是一整面的书墙,书整整齐齐的码着,根据不同的学科错落有致的摆放,中间是一个很大很长的书桌,有一盏款式很简约却透露出年代感的台灯,古铜色的座底,大贝壳型的灯罩,开关是由一串珠子串成一条带流苏的很有垂感的链子,桌面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摞书籍,可见主人是个很喜欢国学的人,此刻,这间屋子的主人贺老先生就戴着老花镜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摞订装好的资料,这时,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他摘下眼镜,合上资料,对着门外说:“你们进来吧。”
贺泰文贺泰武两兄弟径自走到书桌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贺泰武翘起二郎腿,“爸,你找我们什么事啊?”
贺老先生站起来,走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禾凌已经回来了,做为我们贺家的长子长孙,我想让他先去集团磨练磨练,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爸,您是怎么想的?我们听您的安排。”贺泰文忙不迭的说。
贺老先生停顿了几秒后说:“我想让老郑带带禾凌,先从了解集团分布的业务开始,整个脉络清晰后看他对哪一块感兴趣,再结合他在美国的所学专长任年轻人发挥吧,未来是属于他们这一代的。”
“好的,爸。”
贺泰文话音还未落,贺泰武就抢插进来说,“我觉得禾凌不是很适合一回来就去集团总部吧?”
“你是什么意思?”贺老先生脸色有点不是太好。
贺泰武嘿嘿笑了两声,说:“谁都知道禾凌是什么身份,他刚回来什么成绩都没有就空降进集团,恐怕难堵悠悠之口啊。”
“嘭”贺老先生狠狠的用手拍了下沙发的扶手,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他是我的孙子,是你大哥的儿子,是你的亲侄子,现在他回来了,以后我不许你再在家里这样讲,听到没有?”
“爸,咳,您,您别生气,咳,咳”贺泰文身子往前倾想安抚住父亲,却无奈自个儿的身子骨差强人意。
“爸,我就直说了吧”,贺泰武带了点情绪的脸微微涨红,站起来说,“现在外边的人都在等着看我们贺家的笑话,集团里那些老家伙真的会服他吗?就算我们不要面子也要尊重下大嫂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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