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是调戏秋果,便是折磨蕊馨,更是冷言冷语给朱小姐气受,不上半个月,蕊馨被他折磨的如残花败柳般,日日寡欢,面容憔悴,朱小姐也不得调养,管夫人更是一次也没有遣人问候,吃食也大不如前。没人时,主仆二人相对无语,各自滴泪。
对比那个秋果丫头,倒是日渐欢脱精神起来,有时竟也不把朱小姐放在眼里,嘴里尽是些阴阳怪话。只剩蕊馨一个还能悄悄安慰朱小姐几句好话,不与她争执,也不吩咐她做事。
忽一日,蕊馨不知想起什么,问了秋果一句话,那秋果丫头便酸溜溜的吵嚷起来,不顾朱小姐听见气恼,说什么“你们的事别来问我,我自从就是只管服侍爷的。你算什么东西,仗着陪嫁的身份,也敢来指使我。”
蕊馨实在气恼不过,便给了她两句,反问道:“自然是二爷吩咐的,我才敢惊动,你不是这屋里的人,我也问不着你。你这话倒说给人听听请大家评理。更何况奶奶才吃了药睡下,二爷也在屋里歇晌,你这样大声吵嚷,就不怕吵了主子获罪么?”
秋果自知理亏,一甩手扭身回她自己屋里去了。
蕊馨强撑着一个道理震慑了她,殊不知这样的小事每日里少说也有三五件,谁又和她一件一件说理去,仗着胡澥不管不问,管夫人又宠她,只怕以后有得闹法,朱小姐和蕊馨平白受了她这么多气,又向谁说去,不免暗自滴下泪来,忧愁这以后漫长岁月,可怎么处法。
才过了十五,胡澥便被派了一趟外差,要出去一个月。打点走他了以后管夫人便以这屋里不必那么多人伺候为由,撤了一个上夜的婆子。又说家里两个男人不在,姑娘们需要人多做伴,况朱小姐有蕊馨和小杏服侍,便又调了两个丫头分给姑娘房里使唤。
如此一来,朱小姐屋里只剩得四人,秋果她是不敢支使的,任由她去自在,还有一个洒扫的粗使丫头小雁儿,上不得屋里来,便唯有蕊馨和小杏还可供朱小姐差遣。
那秋果丫头,自从胡澥离了家,管夫人又不问这边的事,她倒是一个人在屋里拿起大来,常常吩咐小杏干这干那,朱小姐主仆三人不敢多事,只能忍气吞声。还好她倒也不敢太过分些,不过三五日上支使小杏替她洗洗衣服。好秋果丫头针线上倒是好手,凡是活计倒不假手他人,有时还替管夫人做些针线女红。吃喝上颇有些挑嘴,除了朱小姐的饭菜她不敢动外,送了来的下人饭菜,都是她先挑了好的去吃,若是别人先拿了,她必吵嚷一番,言三语四不饶指桑骂槐的不饶人。
朱小姐出月后,身子还是不大好,因药吃完了,蕊馨便去回了管夫人,望再请大夫来瞧瞧,哪知管夫人说道:“坐个小月子,孩子没保住,还坐出妖来了。什么好不好的,哪有的事,就是生生躺懒了的,出来走动走动筋骨松了就好了。”
蕊馨不敢多嘴,就退了出来。回到屋里一看朱小姐,脸色腊黄睡在榻上,全身没一点力气,一个多月来,一日三餐加起来吃不了一碗饭,分明是忧愁气恼伤了身,月子也没调养好。如今管夫人不来看一眼,宁氏不闻不问,又不肯请大夫来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蕊馨便出去找她哥嫂商议。
原来蕊馨早已没了父母,身边亲人只有哥哥常胜夫妻二人同在朱府为仆,当日王夫人为免他们骨肉亲人分离,又见常胜忠厚老实,便让他们兄妹一同陪嫁朱小姐到胡府,也好相互照应。
蕊馨将朱小姐情形及管夫人的话说与哥嫂,她嫂子说道:“我昨儿进去,看奶奶也是不好,虽说是小月子,不好生调养,也会落下病根,需得一气治好了才行。”
常胜说道:“如今二爷不在家,太太又不肯管,奶奶不肯多事,咱们都是和奶奶一体的,不能放任下去。今儿咱们就替奶奶做一回主,你们再进去看看奶奶情形,我去打听个好大夫,不能请了家里来,就把奶奶的情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