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了,夫人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但是请夫人最近不要出门,我也会一直在暗处保护夫人。”
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她睡醒的时候,朦胧之间似乎听到,闻铮抗了什么旨意,所以才被带走的。
白月浅道:“我想见他。”
寒夜阻止道:“公子说了,不许夫人出将军府,否则无法保证夫人安危。”
一定出大事了!
白月浅握紧衣袖,咬着嘴唇,一直到嘴里尝到腥甜,她才稳住内心的激荡,坐回椅子上。
闻铮既然说了让她放心,说明这事他肯定有安排,她不能自乱阵脚,坏了他的安排。
她要相信他的。
雪梅的饭送进书房,很快就又被送了出来。白月浅怀揣心事,也吃了几筷子,就恹恹的放下筷子。
一直到第二日太阳都升起来,白大突然眼圈黑黑的敲门,白月浅小跑着去开口:“大哥。”
白大安慰性的摸摸她的头,道:“小妹,跟哥哥来一趟书房。”
书房里四个男人都是眼圈乌青,一看就是彻夜未眠,憔悴不堪的样子。
见到白月浅,白爹脸色凝重,开口声音干涩嘶哑:“浅儿,你确定你这一生非闻铮不可吗?”
非闻铮不可吗?
这一生。
细数一下,她与闻铮春末时相识,那时的闻铮就像纸片人,看起来苍白无力,弱不禁风。人还阴阳怪气,一看就很凶很凶,白月浅刚开始都有点不敢和他讲话。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敢跟她平视说话,敢跟他闹脾气,还会撒娇。她甚至见过他疯癫发病,变成7岁的小孩子,还罚他抄写三从四德。他送她整个侯府,送她雪兔,送她锦衣华服。她们两个的点点滴滴,风风雨雨,记不清,说不完。
可是她竟没有想过,如果没了闻铮,她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
那时候她爹爹兄长入狱,孤身一人在侯府,竟是他成了她灰暗时光的暖光。
白月浅樱唇微启,最后坚定道:“非他不可。”
白爹似乎早就料到是这种结局,他叹了口气道:“如果他敢负你,爹必然会带着你三个哥哥,踏破侯府,带你出来。”
“爹爹。”白月浅泪水糊了视线,喃喃道。
场面一度伤感的时候,白三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掐了一把她的脸蛋,道:“哭什么哭,吵死了,爹爹和我们三兄弟一夜都没睡了,哥哥我要去睡了,别哭了,乖。”
白二也打着哈欠拍拍她的头:“小妹乖,不哭了啊。娇气包,你再哭,大哥都要哭了。”
白大道:“谁哭了,滚。”
白爹突然又中气十足道:“吵什么吵,都滚去睡觉去。”
“非他不可。”
这句话传到闻铮耳朵里的时候,他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守牢的几个高手被吓的嗖嗖嗖在牢门口站了一排,看着牢里那个笑的男人,差点以为是他疯了。
当天晚上,雪苑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一转脸竟然就是闻铮。
寒昼道:“公子,凉介说您走后,璃王就去见您去了,但是并没有发现您已经出来了。”
本就与他脸型和眼睛都相似的人,稍作易容,头发凌乱些,凉介又专门研习过闻铮的一举一动,自然分辨不出来。
闻铮挥挥手道:“别管他了,如果有生命危险,他直接就缩骨功逃出来了。将军府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寒昼道:“将军府周围已经安排了很多暗哨,只是明处有白将军的守卫,我们插不进去。”
闻铮轻哼:“白九那老东西的人,看明面上的人还行,防暗杀,屁用没有。让寒夜保护好夫人了。”
“寒夜一直在夫人房檐上时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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