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过头,马上正了神色端坐在椅子上。
沈夫人站起来走到沈夕念的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笑说道“念儿,我与你爹爹决定将年后的二月初八定为你和行之的婚期。”
沈夕念乖巧地点点头:“都听爹娘的话。”
沈廷威鼻腔中冷哼一声:“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听我与你娘的话。”
顾行之适时地开口:“多谢伯父伯母的厚爱,晚辈定当好生珍惜。”
然后在沈夕念眼巴巴的注视下,顾行之从容的站起身对沈氏夫妇行礼:“那晚辈就先告退了。”隐晦地用余光看了眼沈夕念,后转身离开。
沈夕念还抻着脖子看门口,“咳!”沈廷威用力干咳一声,脸色不好地道:“人都走了,你还盯着外面作甚!”
沈夕念回头,沈廷威沉着脸:“一个女孩子家,知不知道矜持为何?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沈夕念一点也不在意,跑过去挽住沈夫人的胳膊,娇嗔道:“娘,我就要嫁人了,女儿舍不得您~”
沈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念儿乖,顾府离咱家也不远,念儿可以随时回来呀。”
沈廷威眼睛一瞪:“胡闹!嫁出去的女儿怎能随随便便就回娘家!”
沈夕念撅着嘴,抱着沈夫人的胳膊来回晃:“娘,我以后一定会想死您的!”
沈夫人温柔道:“娘也想念儿啊,别听你爹爹的,要是以后我们念儿想回家了,沈府的大门随时向念儿敞开。”
沈夕念得意地望了一眼她父亲,继续撒娇道:“那我今晚想跟娘亲一起睡!”
沈廷威:“?!”刚要开口说话,沈夫人已经接过了话头:“好啊,晚上让小桃在我房间多加一床被子。”
沈夕念依偎在沈夫人的怀里,一眼也不去看那边沈廷威已经泛青的脸色。
给沈夕念丢下顾行之刚刚带过来的婚书,沈廷威甩了袖袍出了门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沈夕念眨眨眼,将婚书拾起,大红色的扉页上面印着烫金的云纹,里面的墨色字迹苍劲有力,遵着礼仪又带着风骨,像极了那个喜欢穿玄色衣袍的人。
珍重地把它放进胸前的衣襟中,沈夕念抿着唇,努力地压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激动。
晚上,沈夕念就真的赖在了沈夫人的房里,抱着崭新的被子舒舒服服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另一边沈廷威黑着脸坐在书房里看公文,身旁的侍从大气不敢出。
直到夜半三更,书房里的火烛才熄灭。
回到主卧,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一摸床榻上冰冰凉凉毫无温度,沈廷威睡意全无。
自己摸黑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孤冷的月光,自己像是被流放的可怜臣子,连虫鸣都感觉凄凉。
*
“冬菇,元贝,鲍鱼……”顾府,青玉这边烛火通明。
拿着聘礼礼单一行一行的核对,小到海味三牲,大到布匹绢帛,一个字都不能出现问题。
现在全京城都已经知道了顾府大公子将要与沈府的大小姐喜结良缘,各种声音中有叹有怨。
叹的是沈家小姐已经及笄一年,对夫家挑三拣四,现在终于尘埃落定。怨的便是那些贵族小姐,尤其是那几个冠了才女名头的,纷纷埋怨觉得沈夕念根本配不上玉人般的顾行之。
沈夕念十三岁离开圣安堂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诗会,还有女儿家常时不时举行的赏花会,品茶会都不见她的身影。
久而久之,就算是从前和她要好一点的姑娘也都慢慢的疏远了。
而这样一个没有才情没有名气的女子却能嫁给顾行之那样才貌双全的人,大家都不服气,却也暗自妒忌,认为她不过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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