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棋。
黑白刺眼,争锋相对。
李广颓然垂下了手臂,怔怔地望着棋局。
唉,这是唯一的下法吧。。。
只有这种下法。。。至少能让其中一人活下去吧。。。
“白狼骑,黑麟卫。。白狼骑,黑麟卫。。唉,这都是我们李家欠下的。。”
汉景帝七年夏,飞将军李广因病请辞长安,挂冠归于北郡,满朝皆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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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迎楼,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完全被斗篷裹住的人从马车上下来。
这里是长安第一酒楼,鱼龙混杂,其实并不是她这个年纪的贵族少女应该来的地方。
但是今早有一只白鸽故意落在她的闺殿前,她从鸽子的脚环处取下一块帛布,上面简短地写了几句似曾相识的寥寥数语。
她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带任何随从和侍卫,便独自来到了这里。
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道笔直的长长的阶梯,推开了那扇乌沉的木门。
从前,那个人总会带着她来到这里一起看全长安最热闹的戏。
那个英挺修长的男子身影,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正站在了窗格之前,静静注视着下方四座的喧哗,而他神色淡然却好像天上的谪仙。
她褪下了罩住自己头脸的斗篷,从怀中抽出那块帛布,开门见山地道,“这是你写的吧。”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男子回过头,望着少女日益明艳的容颜,轻轻念着帛布上面所写着关于求而不得的情话。
少女抿紧了唇,冷冷看着他。
“好久不见,阿娇妹妹。”
微风轻轻起,男子挂着温良如玉的笑容,信步朝少女走去。
“不许过来。”陈阿娇有些不自然地道。
男子自然察觉到了少女刻意的冷淡,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自信地走到了她咫尺之前。
“你长大了,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里泛着温柔醉人的光,相信任何一个长安城里的女孩子听了都不免脸红心动,“再过不了两年,便没有一个男子能将视线从你身上移开了。”
“哦?是吗?”
听到这般赞美的陈阿娇却依旧面色冷淡,“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大胆。你私下约见我,就不怕我的母亲知道了怪罪吗?”
男子微微一笑,伸手便抚上陈阿娇光洁如花的脸颊,指尖温暖如玉。
“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阿娇妹妹。即便长公主会怪罪,也无法阻止我对你的这份思念。你还记得从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每想你一次,心里便会飞出一只蝴蝶。”
陈阿娇没有避开他的手,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幽凉,“少君哥哥,你还当我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吗?两年前我确实曾信过你,甚至仰慕于你。。但是两年的时光,足以让我懂得很多也改变很多。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少君哥哥,你真的有心吗?”
李少君的手一滞,慢慢垂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隐下去,“你既这样想,又为何还要与我相见?”
陈阿娇微微出了片刻的神,才轻声道,“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白衣站在母亲的身旁对我笑,那时的你看起来是如此出尘不染,我还以为你是天上下凡的仙人。。。但我现在明白了,你才不是什么仙,你也不过是一介在这尘世间苦苦挣扎拼命想要往上爬的凡夫俗子罢了。”
李少君的脸色明显一僵,唇边泛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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