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人?”玄霄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嘲意,却似乎不是对着夙月,“你恐怕也早就有所察觉了吧……”
“我、我……”
“还有,方才你自称‘夙月’,既是望舒剑所化,以月为名倒也不奇怪……”玄霄淡淡地点出了“夙月”之名的真正含义,看着夙月茫然失神的模样,他的心里一时也涌起了几分复杂的心绪。
长久的静默之后,玄霄再次开口道:“若你仍是不信,羲和就在这里,你只需稍加感受,应当就能发觉你与它之间的共鸣。”
“……不必了……我信……”夙月的声音有些艰涩。她方才已经看到了冰柱的另一侧插着的通体赤红的宝剑,与她在当年大战看到的那柄一般无二,而且也察觉到了此剑对自己的牵引之力……
她……应当就那柄蓝色的剑……望舒……
难怪她结丹时会看到十九年前的大战之景……还会在那时觉得自己就是那柄剑……
“那……我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妖……吗……?”夙月茫然地呢喃道。
玄霄对此也有些不解,但他对双剑的了解仅次于宗炼,倒是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你身上并无妖气,自然不会是妖,抛开修为境界不论,你的身体倒颇似书中所载的仙身。当年宗炼用以铸就双剑的材料都是天地灵物、世间至宝,想来剑成之时,便当在仙剑之列了,是以你由望舒剑化人之后,便具备了仙身……
呵,可笑琼华历代前人孜孜以求成仙,不曾想派中之人无一成仙,反倒是为成仙所铸之剑先得了仙身……也不知师父他们若是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宗炼和夙瑶又作何感想……”
“为成仙所铸……玄霄师、你可否再说明白一些?”知晓了自己是望舒剑以后,那声“师兄”夙月却是叫不出口了……
“这是自然,夙瑶既让你来了这里,那定是打算让你知晓所有的事了……宗炼也就罢了,这些年夙瑶必然对你极好吧?”玄霄嗤笑道。
夙月心下一紧,皱眉问道:“你为何这么说?师父他多年前便已离世,这些年一直是夙瑶师姐照顾我,她确实待我极好。”
“离世……宗炼他……竟然已经去了吗?”玄霄有些黯然地轻叹了一声,旋即又道:“至于夙瑶,呵,果然打得一副好算盘!也难怪,当年她就妄想做望舒剑主,只不过她资质不及……”
说到这里,玄霄突然顿住了,片刻之后,才又继续言道:“体质又不与望舒相和,纵是满心不甘,也是无可奈何。如今眼见望舒剑化人,她自觉有了机会,可不就要牢牢抓住!就和当年趁机谋得掌门之位一般无二!”
“你!还请慎言!”夙月虽然还没弄明白玄霄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话中对夙瑶的嘲讽和不屑之意,却是展露无疑,这让夙月实在是无法忍受,“夙瑶师姐为人刚正不阿,从不行阴私之事,掌门之位本就是她应得的,何来谋得一说!
当年之事,我亦知晓!与妖界一战后,琼华派死伤惨重,门中人才凋零,夙瑶师姐身为掌门弟子,玄夙辈的大师姐,本就是最有资格担任掌门之位的人,否则你想让谁来当?你自己吗?”
“你——”玄霄先是一怒,复又冷笑道:“哼!看来夙瑶还真把你笼络住了,居然能让你如此维护于她!只不过,我比较好奇,若你知道了她的目的,还会不会如此……”
“我不知你和夙瑶师姐有何间隙,以至于对她有这般大的偏见,但显然你我理念不合,如果你还是要继续说这种话,那多言无益,我告辞了!”
夙月原本敬玄霄是师兄,但他一而再地说夙瑶的不是,夙月也便没了初来时的恭敬,加上骤然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心里实在有些乱,也懒得在此听玄霄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平白耽搁时间。至于与他辩驳,更是毫无意义之事,他对夙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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