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慕归也笑得十分愉悦:“看徐将军如今气色,沈某此等孱弱之身恐怕也来得及‘送君一程’了。”
“几日不见,沈先生真是愈发咄咄逼人了啊。”徐煜不以为忤地微笑:“方才你同鬼医先生说这一番话,是给鄙人听的?还真是好为人师啊。”
沈慕归一轩长眉,反唇相讥:“我与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对牛弹琴,自讨没趣?”他复又莞尔一笑,淡淡道:“倒是将军,频繁来此是为何意?总不会是想陪着沈某坐牢吧。”
徐煜咳嗽了声,才失笑道:“沈先生风华绝世,鄙人实在是喜欢得紧,忍不住就多来了几次,不曾想竟是唐突了美人。”他随意地开着玩笑,就好像站在一旁的叶世安是空气一般。可即便如此,江湖中以“骄矜傲慢”闻名的叶世安却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观望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脸上也没有任何被无视的不虞之色。
面对徐煜这不甚隐晦的“调戏”,沈慕归并不动怒,只是漠然道:“将军今日来此,不止是为了与我闲谈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
徐煜悠然道:“如你所愿,嬴风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居然想用皇上来压我,迫使我放了你。可……”
说罢,他故意停了下来,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果然,沈慕归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眉头轻蹙,却一言不发。徐煜这时才慢悠悠地说出了下半句:“可奇怪的是,就在皇上找我问话之后的当天夜里,西南军政府的密使就找上了我,表示要投诚合作,唯我马首是瞻。”
“难怪将军心情如此舒畅。”沈慕归垂下长睫,面无表情道:“仅用沈某区区一人,就换来一方割据势力的臣服,真是意外之喜。”
徐煜却摆了摆手,大笑道:“先别急!别人也许不了解,可鄙人却非常清楚嬴将军的为人——能屈能伸,天生反骨。臣服?呵,依她嬴将军这些年来的惯常做法,上一刻还是俯首称臣、下一刻恐怕就是刀兵相向了。”
说完这句话,他直视着沈慕归碧绿色的眼睛,继续道:“这样的女人,可比这世间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可怕上百倍千倍。沈先生,你认为我还会像萧庭一样轻视于她、或是会像燕何一样轻信于她吗?”
沈慕归不动声色地反问道:“将军意欲何为?”
徐煜微笑道:“沈先生尽可安心!我不会杀她,毕竟世上像她这么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又颇具领袖之才的女人,可真是太少见了。更何况,她还是阴阳纵横道及天书守护者龙氏一族共同选中辅佐的人,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只不过么,要放过她却也没那么容易,毕竟——这可是颗极其危险的定*时炸*弹呐。”
沈慕归闭了闭眼,敛去眉目间一闪而逝的绝望,语气仍很平静:“将军先用沈某威胁嬴风,再用嬴风威胁于沈某,好算计。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就在不久前,当今拜火教主苏莱曼向我燕帝国发出照会,要求将你引渡回高昌。”徐煜道:“贵教教主有句话要鄙人转达与你:承认叛国投敌的罪名,他可以保你不死,嬴风也能彻底从窝藏外敌的嫌疑中解脱出来,如何?”
此言一出,一直以来都不曾有什么情绪波动的金发男子终于猛然抬头,幽深绿眸中瞳孔瞬间缩小:“叛国?”
“不错,就是叛国。”
徐煜确点了点头,道:“先生既是拜火教前教主,又是大秦国合法的嫡系继承人,你若振臂一呼,难保苏莱曼教主得之不易的地位不会被篡夺去。”
徐煜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而阴谋一说出口也就成了阳谋,倒反叫沈慕归无话可说了。沉默半晌,他才缓缓道:“若我不照做,你就会杀了嬴风,是么。”
“杀她?不,那太简单了。”徐煜幽幽道:“若你不承认叛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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