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宓对此一无所知,因而起床后发现横波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其余宫娥也是一见她便笑得有些奇怪时,不由得仔细检查了一遍今日的妆发,可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与许宓一样感到莫名其妙的还有思则,自许宓来到臻华宫后,它每天夜里都在扶香殿睡觉,可今早一起床,竟发现自己在凝晖殿中。
所以,当许宓来问思则为何横波她们会这样看自己时,思则的两只眼中也全是茫然。
许宓唯恐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于是干脆直接问横波:“我今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横波尚未意识到许宓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她是真的再问妆发如何,所以认认真真为许宓端详了便后答道:“仙子今日并无不妥之处。”
许宓更不解了:“那为何大家看我时总是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横波沉吟片刻,恍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知道延华仙子面薄,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为难,忙编了个借口,道:“许是今日仙子换了身之前没穿过的衣裳,大家看着好看罢。”
横波说这话时神色淡定,语气平和,因而许宓也就没怀疑什么,反倒有些腼腆起来,不知说什么才好。
离开扶香殿后,横波立刻吩咐众宫娥不许再拿奇怪的眼神看延华仙子,也不许再私下议论神君留宿扶香殿之事,这才扼止了异样的氛围。
吃过早饭,许宓将伏徽交给她的术法温习过一遍后,恰值下凡采买的小仙回来,见今日买了些面粉并糖回来,许宓不觉来了兴致,于是决定做些点心来吃。
从前在延华山时,许宓闲来无事便喜欢琢磨些吃的,但那时食材有限,做来做去终归没什么新意,现在食材多了,许宓做得比从前得心应手了些。
横波同思则站在一旁看着,都等着待会儿能吃上一口。
见许宓将做好的点心分别装进了两个食盒里,横波不解道:“仙子将点心装了两份,可是还预备着送给哪位仙家的?”
许宓盖上食盒,笑道:“这一份是给王母娘娘的。”
自上回从太华殿出来后,许宓就再也没见过王母了,她想,伏徽每日抽不开身,那么为他尽一尽心意也是应该的,再者拜见王母原本也是她该尽的心意。
王母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虚礼,一来是她原本就喜欢清净,平日无事时也不过在太华宫逗逗喂养的灵宠罢了。二来则是她每日实在忙不过来,玉帝在三千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中元神大伤,至今仍在闭关修炼,如此一来天宫中所有事务便都落到了王母身上,而天宫里小辈多不胜数,若每日都要接受拜见,怕是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是以王母早已下令,如无要事可不必到太华宫拜见。但许宓此番过去,王母定然是高兴的。
时候还早,许宓便决定先将太华宫的点心送去,然后再去司刑府那边。
一路往太华宫来,许宓与横波等人都十分低调,加之四处行走的大多都是宫娥,鲜少有神仙出来瞎逛荡,所以她们几人并没引起什么注意。
当眼熟的烟青色出现在远处时,许宓已经无需横波再提醒,从容地随横波在一旁静候。
今日丹青身后只跟了两位宫娥,但他身边却多了一位白衣仙子,许宓记得那身影和神情,那是蓬莱仙主晏漓。
晏漓这次并没带面纱,因前阵子才又旧疾复发,这才好了十来日,所以气色看起来不大好,可即便是脸色苍白神情冷漠,也是分外动人心魄。
不知为何,许宓并未与太子及蓬莱仙主说上许多话,意识中却隐约生出想避开他们的想法来。因此在丹青与晏漓从身旁经过时,许宓将头伏得低低的,希望不要引起注意。
这回丹青倒是没再停下,可晏漓却在许宓跟前停了下来,仿佛一种无形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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