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宓在延华山住下来,本想着好好伺候养父延华仙君,却发现自己如今在仙府中是半点插不上手。厨房新来的几名小修士厨艺都十分精湛,许宓想去帮帮忙,几位小修士受宠若惊连忙将她请了出去。仙府各极也有数十名修士负责打扫,延华仙君的起居茶水也有了仙童照看着,就连讨养父欢心的位子,如今也有了思琼来替代。
是以在延华山这几日,许宓比在臻华宫还要闲。
偏值伏徽忙着暗中布置眼线,好盯紧魔族的动向,每日早出晚归,和许宓不过早晚见一面而已。
百无聊赖中,许宓只好每日练字来打发时间,歪歪扭扭的字堆了厚厚一摞。
伏徽对此有所察觉,但也实在分不开身,便索性又教导她几门术法叫她每日好好练习,许宓的日子这才忙起来。
但到第十日时,伏徽还没说什么,延华仙君倒是很忐忑的来找许宓。
仙君明明舍不得,却做出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道:“宓儿,虽说为父亦希望你多住几日,但你上天宫还不满一个月便回娘家住这么多天,未免有失礼仪,叫其他仙家笑话,过了今日你便同神君贤婿回臻华宫去吧。”
说完,延华仙君怕在女儿跟前伤感得哭出来,挥挥拂尘飘然而去,留下许宓呆愣了半晌,虽然她也正打算和伏徽一起回天宫,但这话由最亲的养父说出来,许宓到底还是有些伤怀,她问一旁单脚独立打盹儿的思琼:“爹这是嫌弃我了?”
思琼匀称的鹤头打了个激灵,但它压根儿没听清许宓的话,见屋里已经没有延华仙君的影子,忙扑扑双翅屁颠屁颠追出窗外去了。
“……”
故而次日,许宓和伏徽便辞别延华仙君回到了臻华宫。
离开了十几日,思则守在扶香殿百般寂寞,可没有伏徽的召见它又不敢私自下凡去找许宓,等得羽毛都掉了好几根。听闻主人要回来,便急忙飞到南天门迎接,见到许宓好一阵瞎蹭。
“思则,莫要调皮。”伏徽嘱咐道。
思则忙将蹭在许宓手心里的鹤头收回来,规规矩矩恢复从容优雅的步伐。
许宓还是头一回见到像思则思琼这样亲人的仙鹤,不由笑道:“随它去吧,思则这样倒是讨喜得很呢。”
思则得到许宓的同意,忙又将鹤头塞了回来,亲昵地跟许宓撒欢。
见许宓喜欢,伏徽也就不再说什么,但这情景颇有些像一家三口寻常玩笑,倒叫伏徽生出几分期许来。
回到臻华宫后,伏徽是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许宓每日则依旧是做做饭、练练字、修习术法,不过好在每晚伏徽都会在凝晖殿前耐心教导许宓术法,两人相处的时间总算不像在延华山时那么短。
许宓天资甚高,倏而大半个月过去,已习得数门术法在身上,之前连思则也打不过的许宓,眼下已能轻轻松松同横波比试一番了。
伏徽探了探许宓的仙基,总算稳固了些,不似之前如空中高阁那般轻盈虚浮了。
待许宓歇下来时,伏徽说道:“近日我教的术法你先练着,以你的资历再用心练上数月便可达上境,到时我便可以教你镇心术了。”
许宓倒不在乎学多高深的术法,只要能保护自己不拖累伏徽即可,她之所以这般用心,私心里还有为了学有所成之后得到伏徽肯定的缘故,虽然他从不多说赞美之词,但于许宓而言有一句半句也算够了。
因此对伏徽教的东西,许宓都毫不犹豫去学,听到伏徽这么说自然也是立刻同意。
“镇心术是什么,会很难么?”许宓好奇问了一句。
伏徽道:“所谓镇心术,说到底不过是修身养性,镇妄念,净邪气。镇心术并不难,讲究的只有净心二字而已。”
伏徽轻描淡写几句,完全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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