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环,失去贵族高高在上的身份,在永远无法攀越的一墙之隔,尽情体验普通人的日子。
劳苦工作,受尽欺压。
这种生理上的厌恶感,在得知税金的船舶是从高墙一侧行驶而来时,升到了极点。积攒在心头的愤怒也化作烈焰,灼烧着胸腔所有的感情。
挤压,翻腾,熯天炽地。
却又在得知全村人每年都被要求全部出席时,温度骤降到了冰点。
村子的人口名单尚在,税收账簿亦在,常驻人员的变动都需要重新办理手续,可每年却都要求在清点账目时,全村人员必须到齐。
是怕有瞒报少报的吗?
即使有这方面考量,也绝对不是主要因素,在这个时代,普通的村民又有谁敢欺瞒反抗天龙人的欺压。
记忆里那些人喊破了嗓子,不仅是为了金钱上的压榨,更是为了被强行带走的家人。
很大可能便是这个时候吗。
罗西南迪头疼的拧起眉头,思考对策。
看来今日之事不会善了,他们一家人才搬来这里不足一年,基底不足,消息不通。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今次还是先学着其他人,尽量低调的跟在交钱的队伍后面,尽量乖乖地……
乖乖地…………
被以新人需要办理登记手续的名义,且办公地点过于狭窄,不适宜多人的理由,将母亲和罗西南迪两人单独请上了税船。
罗西南迪:…………
罗西南迪:???
不是,等等,他一个恍神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自己依旧穿的是正统男装,但是此时此刻,繁复冗杂的白色荷叶边领,硬生生地给小男孩渡了一层跑偏的滤镜。
在心术不正的人眼里,尤为深重。
——这是小村子里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和小美女啊!
目露贪婪,表情却愈发谄媚。
以贵客的姿态,恭恭敬敬的将二人请进了船舱,领路、搬椅、奉茶动作神速一气呵成,等到罗西南迪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接过茶杯,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
按照母亲从小收到的贵族礼仪来讲,挑不出一丝错误。
下一秒,他就看到母亲身子一歪,轻轻地倚在了扶手上,进入了梦乡。
刚刚奉茶的两人立刻就甩飞了手中的纸笔,笑的与刚刚眉眼恭顺的工作人员判若两人,至少与好人这个字眼完全靠不上边。
一边奸笑着,一边搓着手,盘算着他们‘母女’二人的去路,是作为玩物献给天龙人,还是与往常一样送去奴隶拍卖行,挣一笔高额收入的买卖。
六七的小孩子想必是吓坏了,从进来就没有动过,一直呆呆傻傻的坐着,这会儿看到母亲突然昏睡过去,也依然没有反应,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
劳尔和道尔两兄弟能攀上天龙人,自然是有脑子的有手段的,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做过,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像这种吓傻的孩子他们见过的多了,卖过的也多了,就连他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会哭成什么样子,他们都可以脑补的出来!
两人越讨论越兴奋,甚至都想到奉给天龙人之后,自己再次升官发财的场景了,一点也没有避讳不远处还坐着的孩子。
也没有管他有没有喝掉那杯特殊调制的茶水。
直到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狭窄的船舱中响起。
一声连着一声。
劳尔和道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停下了讨论,房间里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海浪拍在船身上的声音。
“………哎。”
刚刚还痴傻的小孩子,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们。
奇妙的,他们竟然看出了恨铁不成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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