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来看病。哪个我能不看?我那被褥你当是什么来的?就是几个老太太小媳妇儿的,排队的时候,顺手给我做出来的。这么多人,啥消息还打探不出来啊?”黄芪没说的是,想当年,她也是伪装做过地下工作者的,要不然,她跟方南国,一个在大后方,一个在敌营,那孩子是怎么一个接一个跑出来的?套消息,她可是专业的。
“妈,你可真厉害。对了,您说胡大叔明儿个会不会去看罗玄啊?我怎么听那意思,自从他二十来岁回到山里之后,再没见过罗道士了。胡大叔得有六十岁了吧?三四十年没联系了,那交情还能剩下多少啊?”方淮心就问了。
“乱世当中的感情,你们这一代不明白。别说是三四十年了,就是七八十年,哪怕是下一代,那交情也不会变的。当然,前提要是真的交情,不是那些逢场作戏的。你跟老胡聊天我也听了一耳朵,就冲他现在提起他那大伯还有罗道士时候那个兴奋劲儿来,那交情差不了。能把一寨子的人拉巴这几十年的人,不会没情义的。”这一点上,黄芪对老胡的信心,跟相信她自己一样。
那个年代里,如果没有那些可以以命相托的战友,老友,她与方南国,是不是还在人世,都不知道呢!
其实这个事情,方淮心比谁都懂。还是吴翠花的时候,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义气之人,郭王堡方圆几百,跑江湖、卖艺的,哪怕拉车打草绳的,谁不知道,有了难处,但凡你找上郭王堡的,那必须是能得到帮助的。她一个女人,小小年纪没了父兄,当土匪头子,凭啥压得住山的那些元老?凭啥摆得平山下的官兵?又凭啥在那么乱的年头混得如鱼得水?还不是因为他们吴家向来与人为善,有恩必报,有仇必报,结下了数不清的善缘嘛。
恩将仇报的人,从来都不少,但记恩的更多。还有一些义气相投的朋友,那真是能以命相托的。
所以,这个感情,她非常明白。
为啥还要问呢?
时代不同了嘛!
乱世当中,人要想活下去,靠自己是很难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相互取暖。乱世,把人的劣根性与最珍贵的那些个品质,都逼到了极致!
别管这十八年日子过得紧不紧,是不是有天灾**,有一点是没人能否认的。在国内的绝大部分地方,是和平的。老百姓的生活是安逸的。没有乱七八槽的苛捐杂税,没有人欺压。心是定的!
特别是方淮心他们这一代,建国后出生,又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孩子,生活条件,生活环境,与之前天差地别。哪里还能理解那种乱世之中的情义?
方淮心这么问,那是符合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思想境界吧?
“真好……”这是她对黄芪所说的那种情义的评价。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都是当年在寨子里,跟兄弟姐妹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马金刀,千里奔驰去摘了那混蛋县令的脑袋的痛快!
夜里又下了一层雪,第二天,胡魁早早的就来了,也不急着进屋,先把屋前的雪都扫得干干净净的,才到诊室那屋里坐着背医书。相当的用功了。
早上吃的是小碴子粥加咸菜。终于换了个样儿,方淮心喝了足足两大碗下去。
晚上下雪了,路滑,这一天,来了好几个摔伤的病患。以前摔坏了,不是特别严重的,都是生生的硬挺着,或者敷点儿自家从山里采的草药就行了。有好用的,大部分实际都是心里作用,除了骨伤,老胡都快赶上专业的正骨大夫了。别的,他也是个二把刀。屯子里到是有以前寨子里的大夫的后代,可惜呀,那孩子看不上他爹那一套,非跟着老胡练功夫,功夫到是高了。医术连个皮毛都没学会。
可能是听胡魁说的,也可能是李场长这边传出去的。反正是自打黄芪一来,林场与江湾屯都知道,来了个神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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