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样给我哼歌,拍着我的背说明赖子要乖乖地睡觉,明天给你编好看的花环。
我把她干枯的手贴在脸上,觉得很冷,骷髅的眼眶黑幽幽的,是她在看我吗?是她用无法瞑目的眼睛注视我吗?
我害死了她,她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讨厌我了?要怎么做她才能原谅我?
不可能原谅我吧。
因为我太蠢了,还会在幻象里看见无惨。
我怎么会是这么蠢的人呢,竟然还会下意识呼唤他。哪怕在高烧的时候,见主公大人与他有几分相似,就把主公大人错认成他。
主公大人也太过温柔了,竟然没有因为我把他当成一只恶鬼生气,还替我擦掉眼泪,喂我吃药。
梦境消散了,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光线昏暗的岩壁。
替我擦掉眼泪的也不是主公大人,那只手上有久经战斗而留下的痕迹,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做噩梦了?”
不死川先生的声音很近,花了三秒钟的时间区分现实和梦境,我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我离他太近了,准确来说我坐在他腿上,手还抓着他的衣领,他伸出一只手帮我擦眼泪,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肩膀,那件外褂又回到了我自己身上。
第一反应是我居然在守夜的时候睡着了,真是太失职了,然后又想到睡着前我明明坐在旁边,睡相差得居然能滚到他怀里,我真是个人才。
然后理智的弦才慢吞吞地跳动了一下,提醒我就算是个千年不遇的奇才,也不可能办到这种事。
那我是怎么跑到他怀里的?要是我打扰到他休息,他该叫醒我才对。
等等,不死川先生身上有伤,我刚才不会碰到他的伤口了吧。
我松开手想从他怀里爬起来,不死川先生按着我的后脑勺,稍微用点力气让我坐回去,“别动。”
“听。”他又说。
于是我安静下来仔细去听,外面还下着雨,雨声和风里隐隐传来野兽的嚎叫,一时很近一时又很远。
“狼?”我听得不太清楚,也判断不出那只猛兽离我们多远。
不死川先生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好像解释了什么,又好像没解释什么。
我脑子太笨了,想了好半天也没想通他是什么意思,总之还是坐在他腿上,避开了他胸口的伤。
这个插曲暂告段落,我为我睡着的事情和他道歉,“抱歉,我睡着了。不死川先生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不死川先生用一种好像是我大惊小怪的不满语气说:“那点小伤早就没问题了。”
是吗?我怀疑地抬手想戳戳他的伤口,才伸出去就被他抓住了,“别乱动。”
我不乱动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变小,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
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难熬了,不死川先生又问我一遍,“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虽然后半段回想起来太过悲伤,但是梦见小泉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噩梦。我好久没有梦见她了,连黑泽先生都有几次入梦,唯独没有她。
醒过来就会难过地想她果然讨厌我了,做梦都不肯来见我。
“我梦到了我的好朋友。”最后我还是这么说,尽管这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会哭,但不死川先生好像接受了这个理由,没再问我什么。
最近我都在他面前哭了两次了,真是好丢人,要是被乌鸦传出去,就要坐实宇髓先生说我是爱哭鬼的话了。
我觉得回去以后有必要跟它“谈谈”,不要什么事都拿去跟它的乌鸦同伴讲,如果它们真那么无聊,为什么不八卦一下鬼杀队里的未解之谜呢?比如悲鸣屿先生常常流泪的原因,富冈先生为什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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