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的欲望他也不会多听半个字。
我紧紧地捂着耳朵,埋着头,害怕再听见那只鬼说出更多可怕的话语,让我会忍不住想起过去。
直至不死川先生拉开我的手,我才发觉战斗已经结束了,那只鬼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不死川先生毫发无损。
刚才的话他一定听见了,明明是鬼却用敬语称呼我,怎么看都很可疑吧?按照队规就算切腹谢罪都不为过,即便他要处置我也是应该的,因为不死川先生最讨厌鬼了。
“抱歉。”他最先对我说的却是道歉,充满自责的低沉声音,语气尽量地温和,“我来晚了。还能走吗?”
我擦掉了眼泪,短暂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想了想刚才不知道把木屐丢到哪里去了,不过不穿它走路或许更方便点,于是点了一下头。
然而不死川先生似乎理解错了,他脱下外衣把我严实地裹起来之后,就把我抱起来往镇子里走了。
本来我想说我可以自己走的,但他的怀抱实在太温暖了,而且我也想不到该和他说什么,很怕他会问起刚才的事,没有骨气地把嘴巴闭紧了。
不死川先生将我交给之前借我衣服的女孩,就出门去了。
我和她道歉说把她的衣服弄坏了,她一脸震惊地捧着药过来,突然很生气地在我背后坐下,“剑士小姐在说什么呀!您都伤成这样了,还管什么衣服!”
可是自己喜欢的衣服被弄坏了,还是会心疼的啊,就像老师和忍小姐送我的衣服,如果坏掉了我会很难过的。
她一边帮我检查伤口,一边不断地惊呼,愤愤不平地咒骂那只鬼。
我觉得她有点夸张了,我身上最严重的伤只有手臂的划伤,其它基本都是鞭痕,留在身上看起来恐怖,但并没有伤到筋骨,养几天就会消散。
好不容易让她相信我的伤势并不需要卧床养伤后,她借了我一套新的衣服,我换好之后就出去散步。
今晚的祭典已经结束了,镇上的灯光一家一家地灭下去,仅留下门前一盏灯笼,照亮周围方寸大小的地方。
我不知不觉从镇长家走出来,除掉鬼之后,这里的夜晚看起来无比地祥和安宁。
夜色很深,今天没有月亮,只有璀璨的群星高悬于黑夜的帷幕上,可以清楚地照亮我脚下的路。
对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抬头看见不死川先生,被我暂时忽略的担忧又回到了脑海里,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紧张不安过。
不一样。
若是面对忍小姐,我能在她包容的注视中吐露我的心声,可以没有半点保留地交代我所有的过去。
但是不死川先生……不死川先生……我会害怕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
哪怕他仅仅是随口问一句你是被鬼养大的吧,我也会觉得受不了。
“伤口包扎好了?”他还是没问我,好像把这件事忘了。
“是,没有大碍,请不用担心。”
我和他一前一后地往回走,渐渐醒悟到他并不打算追问我半个字,就和忍小姐与富冈先生无声地避开了我的过去一样。其他柱也是,和我见过那么多次,谁都没打探过一句,大家都宽容地体谅了我。
越是如此,心里的罪恶感越是强烈,感觉利用他们这份体贴的自己未免太过卑鄙了。
我伸手拉住不死川先生的衣角,他立刻停下来,转过身来,也没有不耐烦,“怎么了?”
“不死川先生,刚才的那只鬼说得没有错……”开口很艰难,可是接下去的话却能够顺利地说出来了,“我是被无惨养大的孩子。”
“主公大人和蝴蝶也知道吧?”不死川先生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当然他就算早就猜到了也不奇怪。
“是,主公大人早已经知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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