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回来?”水儿见荼蘼回宫,乐呵呵的上前迎接,又见荼蘼肩头带血迹,忙道:“姑娘,您怎的受伤了?”
荼蘼只淡声道了句:“无碍。”便往屋里走。
“回来了?”
荼蘼前脚刚跨进门槛,便听和尚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荼蘼点了点头。
和尚又道:“去哪儿了?”
荼蘼望眼水儿,难道她没有告诉和尚她的去处吗?
水儿快速解出荼蘼眼神之意,忙道:“奴婢,奴婢与大师说过了,您,出宫之事。”水儿感受着和尚冷眸,音量便越说越小。
荼蘼听罢,只淡淡道:“出宫了。”
“与三辰一道?”和尚面色一沉。
荼蘼“嗯”了声,和尚脸色便越发不好,但又见荼蘼肩头血迹,眉头一拧,转成了担忧,“你与三辰一道,怎会受伤?莫非,是三辰他……”和尚探寻的目光投向荼蘼。
荼蘼道:“与他无关,是灵族。”
“灵族?”和尚惊呼,“怎么会?灵族已多年不曾现世。”
荼蘼道:“我即现世,他们自不会一直隐藏。”
和尚不解道:“他们为何要杀你?”荼蘼可是圣女,灵族没理由追杀圣女才对。
“灵族身怀净化之力,净世间所有不洁污秽之气,更擅除厉鬼怨气,而我在他们心中,既是那不洁污秽,亦是那厉鬼怨气,故,他们自不愿我活着。”荼蘼在叙述这段话时,给人一种强烈凄伤孤独之感。
说来和尚与荼蘼算得最亲近之人,然,他对荼蘼仍充满许多不解疑惑,比如拥有世间最纯洁灵魂的圣女,怎会变成这副似活死人般模样?再有,灵族当年为何突然消失?荼蘼为何离开灵族?灵族究竟发生了何事?等等……
可和尚即便有再多疑惑,他也不敢开口问她,只因荼蘼似乎很不愿提及那段过往之事。
和尚沉默片刻,神色哀伤道:“若非你遇见我,想来,该不会被他们发现。荼蘼,终是我害了你。”和尚说着,再次陷入沉默,许久后,才垂头艰难道:“不如,你离开吧,还是过你以前的生活。”
荼蘼抬眸,目光凝在和尚面庞,和尚只觉心虚,脑袋垂的更低了,荼蘼神色不改,淡然道:“缘由天定,你我即相遇,这便是定数,便谈不上谁害了谁。和尚,此番是你第二次让我离开了。”
“我……”和尚想要解释,他想让她知道,他让她离开,是为了她好,可他突然又怕荼蘼会答应,顿时只觉一块石头哽在喉咙,只发一字,便是哑了。
水儿在一侧,左看看荼蘼,右瞧瞧影王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影王爷让荼蘼姑娘离开的意思,她却听的明白,心中顿时对影王爷更多几分厌恶。想着如今姑娘终得陛下宠爱,日后荣华富贵必享不尽,影王爷竟在此时怂恿姑娘离开,这不是在断姑娘富贵之路嘛,着实可恶至极。
“和尚,你永远无需为我担忧,真的。”荼蘼表面似淡然冷漠,可她心里却明白,和尚让她离开是因为什么。
和尚张了张嘴,仍是吐不出字来,每每荼蘼为他着想时,他便觉难过,心中酸涩不已,只怪自己无用。
空气沉默片刻。
“福公公来了。”小柜子略带稚气的嗓音通报道。
水儿望向荼蘼,来者既是福公公,那么必然是皇上的吩咐,她见荼蘼点头,才对小柜子道:“让福公公进来吧!”
小柜子道了声:“是。”
小柜子退下不久,福公公便挂着尊敬笑意踏入门,对着荼蘼与和尚皆行一礼。虽说福公公如今原不用对和尚行礼,可福公公常年深居皇宫,对于尊卑血统的思想,以及对皇室的敬畏早已根深蒂固,与那太医林木截然不同。因而在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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