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啊。”
告辞了黑田雅子,月森枝理下一站拜访的是森田元和,在说明了来意后,出乎月森枝理的出人意料,森田元和平静的“哦”了一声,提笔在退部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来的路上已经筹备了好几样方法来使森田元和妥协的月森枝理卷了卷自己的一缕头发,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立刻警惕起来,提防这家伙搞什么幺蛾子。
“别惊讶。”两个人混熟了,彼此间总归有几分了解,看出了月森枝理的防备,森田元和把已经签好字的申请书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没动什么手脚。”
越是这样,月森枝理:“我越紧张。”
森田元和没把申请书还她,他咬着月森枝理给他的棒棒糖,盘膝坐下:“你和青木什松别的不像,这点倒挺相似的。”
不用月森枝理发问,他慢吞吞的再次张口:“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和青木亚久没少翘练习翘比赛,两人自说自话的找个地方玩去,一连一周都不见人影。”
“烂摊子都是我来收拾。”月森枝理心底还在嘀咕关你鸟事,森田元和瞥她一眼,平静的音调偏偏被月森枝理嚼出怨念森森。
“所以,你越早走,我越早能清静一会儿。”森田元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突然换了话题,“对了,校庆筹备的怎么样了?”
快被校庆搞死的月森枝理扯出一个“i'm fine,fuck you。”的礼貌微笑:“一切顺利。”
“节目单确定了吗?”
“还在筛选。”
“哦……”森田元和顿了顿,“压轴的那几个应该已经定下来吧?”
“那些还在会长手里,需要会长确认签字。”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月森枝理面不改心不跳的瞎掰,“具体的还不清楚。”
森田元和抬眸,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
“……”
高手来回过了几招,森田元和突然抖了抖申请书。
月森枝理:“……您说。”
“理事长希望我也参与进去,倒数第二个节目。”
“我当然知道。”月森枝理心说,“好歹你也是老师他们压着的万年老二组。”
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哪怕是厌世脸,森田元和也顶着一张高级的厌世脸:“太麻烦了,你替我去。”
月森枝理默了几秒:“我能拒绝吗?”
“当然可以。”森田元和耷拉着眼皮,温吞道。
“……”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诡异的氛围里,森田元和长指敲打着大腿,竟悠悠唱了起来。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
他唱的居然是白居易的《长恨歌》,还特意用的汉语,月森枝理托腮静静的听着,想着洛远书不闹腾作妖的时候,也这麽安安静静的,逐字逐句带着她读这篇诗文。
“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森田元和拉长了调子,站了起来,他腰肢软的不像话,弯了一个奇异的角度,没有绸条,便随手抽了月森枝理系在一边头发上的丝带。
不是霓裳羽衣,月森枝理屏住呼吸,把自己移到角落里,瞪大了双眸来看这场第一次看到的舞蹈。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在校庆上要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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