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
陈自进见张自航不搭理自己,上前两步,道:“小道消息,何自芳师妹已经报名了,你还不赶紧报名?”张自航眉头一皱,道:“老陈,别胡说八道,到底什么事儿?我看你小子是死性不改,西山村水井边上的事儿,还要我……”张自航说到这里,不自觉想起若帆,一时说不下去。陈自进打个哈哈,道:“老张,你这就没意思了,跟你玩儿呢,你不能老提那些有的没的,人家何自芳都不计较了,你还提这个什么意思?哎哎哎,话没说完,你别走啊。”
张自航惦记着回豳风帮去,不等陈自进啰嗦完,便挥手而去。陈自进大叫道:“老张,别走啊,你先听我说,这个虽然不是大比,但跟大比也差不多,比好了,就等于直接可以进京,去神教总舵!这样的好机会,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陈自进叫着,张自航已经去远了。
张自航转过两条巷子,远远已经看到豳风帮总舵,忽然间心生疑虑,停步不前,想道:“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吗?万一朱师祖真像老勾刀说的那样,我这可等于是闯入龙潭虎穴,是去送死了。”转念又想:“怕什么?他们大不了就是废去我这帮主,还能杀了我不成?不当这帮主,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这时忽听有人大叫道:“抓贼!贼偷东西啦,抓贼啊——”紧接着,长街彼端跑过来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前面那人奔行急速,哈哈大笑,看来竟然练过轻功,后面一个是白胡子老头儿,佝偻着身子,根本迈不开步,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奋力前行。看来前面跑的是贼,而后赶来的老人却是失主。
张自航眼见那贼人气焰嚣张,待他跑过身边,忽然一招“老树盘根”,扫堂腿直踢贼人下盘,那贼出其不意,扑地跌倒在地,忽然间哈哈大笑,张口就往手里抓着的东西咬去,转眼间一阵大嚼,却不咽下,只撑得两只腮帮子高高鼓起,如同青蛙一般。张自航凝神细看时,只见那贼吃的似乎是两个肉包,包子热气升腾,香气飘散,那贼也不知道饿了多久,竟不怕烫,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豳风帮里已经涌出四五个帮众,手持长棍,一人叫道:“小贼,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豳风帮总舵附近偷人东西,你是哪里来的毛贼,老大是谁,报上名来!”另一人叫道:“还问什么字号!这一看就是个小毛贼,敢不给豳风帮脸面,打死他!”几人听了,一齐围了上来,举起棍棒,就要打下来。
那贼忽然大叫道:“大胆!我是你们帮主!你们是哪个堂,哪支香属下,敢对我无礼?!我打死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嘿嘿嘿……”豳风帮众人一齐呆住,一个老成持重的弯下腰来,仔细往小贼脸上瞅去,忽然道:“咦?这真是王之佐帮主!大家看,真是他哎……”王之佐拍手大笑,包子馅喷出一地,道:“我是王之佐!我是你们帮主!嘻嘻嘻……”
张自航仔细打量那贼人,只见他全身罩在一片又脏又臭的破被之下,浑身衣衫污秽破烂,但额头上九个肉瘤倒依旧是栩栩如生,确是王之佐无疑。
这时忽听一人叫道:“兄弟们!打啊!吴堂主吩咐,见到这个疯子,就往死里打!”话音未落,顿时四五条大棒当空劈落,砰砰有声,打得那王之佐鬼哭狼嚎,勉强挣扎起身,哎呦叫着狼奔而去。豳风帮众哈哈大笑,也不追赶。
张自航眼见他们对待老帮主尚且如此,对待自己这个替死鬼帮主更不知如何,只想转身而去,再不回来。刚要迈步,忽然想道:“这事耽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我进去就把帮主让给朱师祖,他们要怎样对我,也尽管随他们来好了。”
张自航刚拿定主意,忽听远处人声惊叫,紧接着一片浓烟升腾,转眼火光冲天,瞧着竟是豳风帮总舵失火。张自航急忙往火起处跑去,没跑几步,就见一大群豳风帮帮众迎面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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