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疏远的,至少,并不是可以谈天赏月的关系。
虽然面前的付丧神表现得体贴而随和,他仍能够感受到二人之间存在巨大的隔阂。
也好。他想。
毕竟是付丧神......思维方式太像人类反而会奇怪吧。
不知其他本丸的审神者是怎样与自己的刀相处的。
虽然猜不透对方心思,起码表面功夫要做足。可惜他这一席话对这位近侍先生似乎没什么影响,只见他探出身子去关掉了放在廊下的提灯,又顺手合上障子门,将粥盅轻轻推到主人面前,依旧是一副驯良过度的模样,面色如常地说出令人震悚的话——
“您无需介怀,只要是主的命令,即便要我等到折断,我也心甘情愿。”
5.
“算一下日子,主公就是今天回来吧。”
身材健美的僧人踩着板凳,给最上层的储物柜做着清洁。
和室的角落,另一位付丧神擦拭本体的手顿了一下,大半张脸隐在斗篷里,看不清楚表情。
“不去看一下吗?那位倒是天天往花厅跑,都快魔怔了。”
“......反正他到时也会在集会上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不是准备了......”
“摇着尾巴去迎接主人又不是我的工作。”
他沉着声音打断了对方,碧色的眸里映着锐利的刀光。
雪停了。
6.
“如何?还合您的口味吗?”
“唔……”
岂止可口,简直是宴会水准的细致调味,说他手艺与母亲一辙,倒变成贬义了。
青年埋头沉迷于口腔内米饭与佐料融合后温暖的香气,一时间忽略了外界,作为回答的点头看起来有些敷衍。
再从碗中抬起头,眼前是近侍似笑非笑的脸。
想到自己方才的姿态,青年一阵尴尬涌上心头,睫羽极快地扑扇了两下,捏了捏手中筷子,又佯装镇定,慢吞吞地放了回去。
——明明一开始还在想事情,饿了太久,也到了没有食欲的阶段,但这汤汤水水一入口,便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勾得人怎么吃也吃不够。
他鲜少有做什么事情显得急切的时候,是以回想起方才自己略有些饥不择食的举动,便十分不自在,半晌才僵硬地对着近侍牵出一个微笑来。
“多谢款待……我吃好了。”
……啊,好丢人。
不知有没有露出狰狞的表情……?看狐之助的神色,即使没有,吃相八成也不好看。
他还是相当在意自己形象的,尤其是在“第一次见”的人面前,故而有这一遭,便不由会为自己这残念的表现感到懊悔。
赶紧扶一把人设,还有得救。青年神情肃穆地踟蹰一会儿,本想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话,甫一张口,却打了个秀气的嗝。
“噗嗤。”
狐之助面无表情地发出一声怪笑。
……现在没救了。
虽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没必要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他就觉着哪里都不对劲,敏感得要命。
兴许是因为已经逐渐能感觉到周围不属于人类的气息了吧,才会如此不安。
脸烧得厉害。
一旁的狐之助还想说点什么,他飞快扣住了对方的嘴巴,一把塞进被炉里面。
“您吃得很香啊,太好了。”长谷部对这一茬径置若罔闻,体贴地替主人解了围,一面着手收拾碗筷。他动作出奇的熟练,不一会儿已经拾掇妥当,青年红着脸,将帮忙的话悻悻咽回了肚子里。
“温泉在院子后面,稍微有一段距离,正好消消食,我已经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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