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着方脚,转过身面墙,把头往上一戳,直直挺挺地斜倚着,收了火,不理苏小笼了。
苏小笼要被它气乐了,心里阴测测地打小算盘:等我回去把你往水箱里关几天,看你下次还胡不胡闹。
“真是个,有灵气的……”舒中满的音色也好,只是可能因为刚剧烈咳嗽过,或者生了病,声音轻飘飘荡在风里,倒是有点怪怪的。
“它吗?”
“对呀。”舒中满冲她微笑,笑容也十分柔弱。
苏小笼瞅在眼里,连声音也不自觉放低了几分。“你还没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你很厉害,得了那么多槐木果……”
“哦~”苏小笼快人快嘴,一副了然,“你是想找我买槐木果吧。”
“对呀。”舒中满又笑,眸中波光一闪一闪,连牙齿几分白都合着天光好看得恰到好处。
苏小笼被他的笑晃得眼花。
“看在我不小心踹了你一脚,你不用买,你要几只,我送给你好了。”苏小笼大力一摆手,甩得十分阔气,倒是忘了自己还搀着舒中满。
对方摇摇晃晃地要倒,苏小笼赶紧伸手去扶,却突觉太阳穴一痛,眼睛一花,往前一栽。
原本摇摇欲坠的舒中满却直起身来,轻而易举就把苏小笼接住。
墙角处的红砖猛地跃过来,在空中身形暴涨,火气冲天,撩卷了墙头一片迎春花。
舒中满笑得还是那副温温柔柔地样子,“果然是有灵气的,见主人受了伤,居然能瞬间冲破我的困灵咒。”
说话间不急不慢,单手在空中划了道符,符咒泛黑,还裹着无数细小的,黑色更加浓郁深重的丝状物。
整个曲山都少见的术法颜色。
符咒弹出去的瞬间,弥漫成了一张蠕动的黑网,往前一拢。
红砖头被网住,在一片深黑里挣扎半晌,身形渐小,火光渐弱,被压回地上,裹着一层翻滚的黑气,不动弹了。
舒中满嘴角勾到一半,表情一变,又忍不住咳起来。
咳毕,扶着墙,带着苏小笼慢慢离开小巷。
几个拐弯,便寻到一个小屋,左右无人。
舒中满进屋,屋子中间地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符,周围还落着许多斑点,仔细瞧去,竟然是干涸的血迹。
舒中满把苏小笼放到符咒中间,转身去关门。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苏小笼脑袋砸地,哐一声,听着就疼。
舒中满回来蹲下仔细观察她的脸。下颌微收,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左右微转,试图从不同的角度看出点什么东西来。目光依然温柔,像是看自己的爱人。“这么粗鲁的女人,安静起来,模样依然粗鲁。”
像是被自己的笑话逗笑了,舒中满不咸不淡地笑了两声。
然后起身跪直,闭眼念了一段佶屈聱牙的咒语,完毕,打开桌子上一个冰镇的匣子,从里面拈出一把银蓝色的小物件,比正常匕首的长宽还要短,倒很像医院里做手术的刀,可又比手术刀宽上少许。
舒中满小心避开,拿刀轻轻划破了苏小笼的手心。
苏小笼晕了似乎依然感觉到痛感,眉头不经意微微一皱。
小刀上的银蓝色粘在了伤口上,突然活起来,慢慢往伤口里渗入,像一条刚从冬眠里苏醒的毒蛇。
舒中满摒住了呼吸,瞳孔忍不住微张,在银蓝色微光的映照下,表情有些扭曲,倒显得如花色斑斓的毒蛇一样,美丽又可怖。
银蓝色全部沁入伤口,舒中满坐直,盯着苏小笼,等着她的变化。
一刻钟过去了,没反应。
一小时过去了,依然没反应。
舒中满失了耐心,重新拿小刀在苏小笼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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