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尼丝对医院并没有好印象,她说不清具体的原因,但对于从小就要定期去医院抽血并做各种检查的阿格尼丝来说,在意识到去医院并非他人日常的那一天之前,她就注定不会喜欢医院了。
她同艾布拉姆斯来到走廊,便见尽头急救室的门已打开,克劳斯和史蒂夫在同医生交谈。
“十分遗憾。”主刀医生说道:“就连那个世界的法则都没法应用在她身上,她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几人得到获准进入急救室,阿格尼丝走在最后,看到手术台上的女孩。
她见过她,就在上个月,在路边的报纸上看到她死亡的消息。她和她家族的人本不应该因一连串神秘的死亡闻名,而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不过是人类之间的大小斗争罢了。
女孩金色的头发被剃掉了一半,皮肤苍白而干涩,令人想要即刻移开视线的是她脖颈上的暗沉红痕,以及胴体上大大小小的痕迹,一看便知她遭受了不少折磨。医生说他能做的只有缝合,女孩身体里已经是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了。
“别看。”艾布拉姆斯迈出一小步,微微挡在阿格尼丝身上,这不免让阿格尼丝觉得有些好笑。
“没事 我已经不怕了。”阿格尼丝淡淡道。
空气中飘然着医院特有的浓烈气味,除此之外充斥着疲惫与曾经的悲伤。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如今已激不起她太多情绪了。生命是脆弱的。
史蒂夫抬手拉过雪白的单子,遮住了已没有生命的容器,几人离开了急救室,阿格尼丝问她是否不用变装了。
“不,毕竟被知晓名字后回来的记载是上个世纪的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继续计划。”艾布拉姆斯拿着护士给他的血走到旁边:“我联系一下拉杰什。”
听到这个名字,阿格尼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转身去往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
夜幕已临,一眼望去树影在黑暗中摇曳,明晃晃的灯光浸透在雾气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寂静。
或许恐怖片里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阿格尼丝哈出一口气,虽然她从没看过,况且现实有时比可怕恐怖得多。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微微侧头,看到史蒂夫也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会答应,明明在事务所里那么抗拒。”他说道。
“……”阿格尼丝起初沉默,还是回应道:“这是我来这儿的原因之一。”
“既然这样,为了展开工作我就直接问了。祝福的效力范围有多广?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
“哈?”史蒂夫发出疑问词:“这是你自己身上的事吧。“
“它在每个人那儿的表现都不同,我的是‘带来了不确定且不可预测的随机作用’……你读过牙狩的相关研究报告就会知道。”
“最高权限的研究报告只有九个人能看。”史蒂夫说道:“连你自己都不清楚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阿格尼丝没再回应,她将手臂架在栏杆上,撑着自己的脸,又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
史蒂夫:“需要水吗?”
阿格尼丝摇了摇头,打开盖子倒出两颗放进嘴里,接着把瓶子递给史蒂夫。
史蒂夫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听阿格尼丝说道:“糖果。”
“不是药?”史蒂夫本想拒绝,但被阿格尼丝一直盯着,还是抬手要接过瓶子。
阿格尼丝缩了一下手,史蒂夫的动作顿住,只好摊开自己的手掌。两颗糖倒进了他手中,是树叶形状的。
“谢谢。”放进嘴前,史蒂夫犹豫了一下。
看到他吃下去,阿格尼丝似乎很满意,把盖好的瓶子放进了风衣口袋里。
他想不起来自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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