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过奖,梁师妹能够舍下名利甘愿为我国的民间物质文化遗产奔波才更让人敬畏”
“哪里哪里”
两人相互吹捧了一番,先前的尴尬化于无形之中,程理道明了来意。梁华长长的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落。她问程理“程师兄,以前我总觉的人有梦想就要坚持,可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过于天真和幼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上窜下跳,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小丑”
程理没想到梁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是何等聪明,听出了梁华话中的个人情绪。肯定是工作遇上了难题,而且是很难解决的难题。他的工作性质虽然和梁华有本质区别,但追根溯源,总有某些共通性。比如,在如今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够坐下来真正做学术研究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就自己而言,为了一个新的课题展开,不光要下基层去到偏远山区远离城市文明的地方采集信息。同时还要得到院方的支持,想要拿下项目资金更要走多少道关卡。天上从来就不会掉馅饼,伸手去够别人腰里的钱包,哪有那么容易。
没有得到回应,梁华自觉没趣,有些意兴阑珊。索性话说的直白“想要留下剪子巷,首先我们得有一大笔钱”梁华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显然我很穷”。
“再穷也要吃饭”程理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他提议要请梁华吃饭。梁华还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已经很久没有帅哥请我吃饭了”
“帅哥不请,师哥请”
程理幽默,风趣。在和女人打交道上显得游刃有余。梁华跟在他屁股后头想,做程理的女人可真不容易。就凭他这风姿,恐怕墙根要被人挖烂了。
程理就近选了家餐厅,名字挺特别,叫‘羡鱼情’,是家鱼馆。开门后,迎面是座镂空的石雕影壁,影壁上提了字“八月胡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憾岳阳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是孟浩然的五言诗。
梁华走在前边,看到这提诗,突然来了一句“附庸风雅”。程理推了推眼镜,眸光闪了闪。
上了二楼,二人捡了张散台。生意看上去一般,没有人。散台之间的空隙很大,中间是用珍珠帘子隔开的,有足够的个人隐私空间。
梁华指头敲了两下珍珠帘子,鼻头皱了皱“够土豪”
程理被她一连窜的小动作弄的有些忍俊不禁。
服务员上来点餐,程理翻着菜单。点了道‘西湖醋鱼’‘排骨海带汤’,然后将菜单递给梁华。梁华接着要了一个‘水煮肉片’,点完冲着程理说“太多吃不完,浪费”
程理称赞了一句“好习惯”
二人边吃边聊,梁华继续着剪子巷的去留问题。又简单的阐述了一下个人的想法。说着说着,还冒出一句“去哪找这么个冤大头”,然后摇头否定自己的天真想法。
“我钱多没地儿花,我说拆了就拆了,再墨迹就给我滚蛋。”江渔穿着一身骑马装,衬衫上还染了斑斑血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楼上走,后边跟着的领班不停的叫“渔姐”。
江渔已经上楼,大步往里走,一扭头看见窗口坐着两人。其中一个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模样有点傻。她朝领班使了个眼色,很明显是问“什么情况?”
领班急的一脑门子汗,吱吱呜呜“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所以就让客人上来了”
“哦,怪我”江渔手机在手里打了一个转,点了点头。今天骑马,头发简单的绑了个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往前垂,发尾处弹跳了两下,显得有些调皮。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坐在程理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挺翘的鼻头上闪着星星点点的汗珠。
江渔霍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浅棕色的瞳仁。她歪了一下脖子,若有所思,然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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