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缓,极力压制给她一巴掌的冲动,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江渔将腿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几步踱到落地窗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目光所及处是一栋颇为显眼的标志性建筑。
“他们不是想玩吗,那我就索性陪他们玩把大的”
“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到头来得不偿失”江城气她不计后果,太阳穴跳了两跳。
“江城你真不了解我。”江渔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江城眸光暗了暗。他听到江渔继续道“吃我的喝我的,最后想一脚把我踢开,我江渔可不是软柿子。‘新亚’不是想拿下剪子巷的开发权吗,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文长友没想到自己会被堵在‘碧春园’的停车场,这是件很尴尬的事情。早上四点半,停车场里还没有其他人。这是新城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区。
梁华倚在自己那辆小polo旁,驼色羊绒大衣上还沾着晨露。一人一车恰好挡在奥迪A6前,她盯着驾驶位上那个熟悉的面孔,两人这样僵持了有三十分钟。
文长友先败下阵来,他推开车门,问她“你想怎么样?”
梁华呵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呈交叉状,眸子睨着文长友,似笑非笑“自然不是谈情说爱”,语气有些嘲讽又带了三分不屑。文长友难得的喉头一梗,索性道“有话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梁华嗤了一声,“文副市日理万机,想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说着,她拉开车门坐进了自己车里。文长友立在车前,看着她不动。梁华将车窗降下来,没好气道“你想就这么和我说话?不怕明天新闻头条‘文副市长私会神秘女友?’”
文长友拿她没办法,只能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梁华也不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剪子巷不能拍卖”
文长友侧头看了一眼梁华,要说时间也真是奇妙,能够改变许多东西和事物,也包括人。可眼前这一个,似乎被时间定格在二十岁,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倔强又执着。他有些恍惚,这个场景让他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正如那一年,两人分开的时候。她瞪着眼珠子,里头满是燃烧的熊熊烈火,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一个不注意就能将你撕碎。
“梁华,别天真”
三十六七岁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他看着梁华,就像是长辈在看晚辈,这句话有规劝,有无奈,甚至还夹杂了不自知的一丝宠溺。梁华已经被文长友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她看不到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东西。她有些口不择言“你妈才天真”。
恼羞成怒什么样?梁华把自己气成了泼妇。文长友被梁华粗俗的话语惊了一瞬,有些难以置信。气氛一时间紧绷又尴尬。梁华骂完后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过失。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剪子巷它不是简单的商业用地,那是百年建筑。即使破了旧了,那也是郓城祖上留下来的瑰宝。剪子巷不是新城市化建设中的毒瘤,也不是阻碍城市发展的绊脚石。你想想,现在国内还有哪座城市还存在百年建筑?想要成绩,不是这样的”
梁华声音放的低,没了刚刚的激动,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但看着对面男人的眼睛里,还残存着一丝不知名的晶莹。
文长友深深的吸了口气,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梁华,你要知道。想要批准地方物质文化遗产不难。难的是如何去维护。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以为剪子巷为什么迟迟得不到批准,不是它的条件不够。市里一而再的压下你们的请求,是有原因的。你知道郓城这座城市的经济状态,财政创收每年都是赤字。没人愿意再背上一个更大的包袱去搞城市发展。在兼顾人文情怀的前提下,要保证不饿肚子。你是做建筑专业出身的,在物质文化遗产办工作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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