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风流来:“原来是那家伙闹的。”
“可不是吗?”常漫天哈哈一笑:“不曾想,陆小凤遍寻不得的人物,今日竟叫我碰上了。二位若是不嫌弃,不妨与我们同行?”他也不隐瞒:“在下想借两位的保护,不过请放心,绝不会叫两位白白做劳力的。”
云苓问了下,发现他们要去的杭州有段路与镖队同路,便应了下来。
“至于酬劳……”云苓唇角微扬:“劳烦常副镖头为我和阿英说说近来江湖上的事情就好。”
常漫天张口,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阵惊呼打断了。
“副镖头,您来看看!”
“这大胡子是易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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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师里有个力气大的壮汉,单手提着断了一只手的大胡子,骂骂咧咧着扔到镖车上的空余位置:“堂堂七尺男儿,坐在路道上绣花,还想劫镖?劫你妈啦个巴子!”说着,他把大胡子之前绣黑牡丹的绢帕丢掉他脸上,啐了一口。大胡子被他这么一扔,脊背撞在镖车板上,只觉得自己撞得头晕眼花,血腥气哽在喉口,难受得紧。绢帕上又有个湿黏的点,一想到那是什么,大胡子就犯恶心。
旁边人提醒道:“你把那帕子给他做什么?这大太阳的,还给他挡太阳呢。不如拿去包那伤口,回头失血过多死了,岂不是便宜他?”
壮汉听着觉得有理,伸手就去揭大胡子的绢帕。他动作粗鲁,拿绢帕的同时,竟无意间扯下了大胡子的“胡子”!
有个小个子惊呼道:“副镖头!您快来看看!这人是伪装的大胡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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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漫天过去,云苓和叶英对视一眼,索性也过去看看。
常漫天到底是老江湖,在“大胡子”脸上摸索了两下,便把他的易容全部清了,露出一张称得上英俊潇洒的脸。
常漫天倒吸一口凉气:“金九龄!”认出金九龄,常漫天心情复杂,不由得叹了口气。
云苓乍一听,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而后她想起来了——也是她记性好,才记得——陆小凤曾经给她和叶英讲过这个江湖的状况。金九龄,天下第一名捕,号称六扇门中三百年来第一高手。他是公门中人,却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陆小凤之所以会提到金九龄,倒不是因为金九龄是天下第一名捕,而是金九龄有个师兄,苦瓜大师。
云苓记得陆小凤提起苦瓜大师的时候,一脸馋样:“这苦瓜大师做的素斋啊,简直是天下一绝!可惜他不常做,不然……”陆小凤遗憾地咂咂嘴。
[若是这金九龄和无情他们在一个世界,追命怕不是要呕死。]云苓嗤笑道:[堂堂一个六扇门捕快,竟做出如此劫掠的勾当,还要刺瞎人的眼睛,也算是丢尽了捕快的脸。]
金九龄心知自己被当场捉住,又被识破身份,已是死路一条,干脆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说。
当然,众人也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
见到云苓和叶英,镖师们纷纷忙着道谢。尤其是方才命悬一线的老赵,更是心有余悸道:“这人是要刺瞎我的眼睛!好狠毒的心思。若不是二位,我以后怕不是要做个瞎子!”话落,老赵又反应过来,急忙道:“叶公子,我没别的意思。对不住,对不住,我老赵不会说话……”
“无妨。”叶英从未在意过此事,神色疏淡。
云苓却杏眸微冷。倒不是对老赵,而是对那大胡子。无论是医者的身份,还是因为叶英,她都对这类人厌恶至极。她提笔,凌空虚点了两下。
旁边人也没拦她,随口问了一句:“云姑娘,你这是……”
“让他做个十天半个月的瞎子。”云苓捋了捋兰亭香雪的流苏,唇畔浮起一抹冷笑。
“云姑娘做得好!这种渣滓败类,就该让他自己尝尝做瞎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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