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还没人应声呢,包厢里就突然传来一道细小的啜泣声。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辅深哥”裴菡低着头,手臂撑着膝盖,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不停往下落,任谁看了,不论前因后果都要生出三分怜惜。
但在场四个男人却没有丝毫动容,就连齐烨脸上也是尴尬之色更胜。
齐烨根本没有打好腹稿,可被裴菡这么一哭,他也不得不开口了“辅深今天哥们叫你来就是想赔个罪,小菡她不懂事,在微博上乱说话,你别跟她计较快小菡,给你辅深哥道个歉”
裴菡闻言才仿佛终于从无尽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一样,但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揉着眼睛,用一副柔弱得随时要晕倒的模样“辅深哥,对”
“不必了。”周辅深就像开会时快速否决了一个煞笔提案的领导,说完就把视线投向齐烨“不用玩这种像过家家似的把戏来粉饰太平,她算是我哪门子的妹妹又用什么立场和斤两敢对江燃指手画脚莫非是在你身边攀龙附凤久了,进入角色走不出来了吗”
“我不是我不是”裴菡哭声陡然大了起来,颤抖道“我只是不想辅深哥被误解才”
“误解什么”周辅深无动于衷地凉凉道“我就是个爱江燃爱到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疯子,难道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吗”
裴菡立即目瞪口呆,连哭都忘了,显然比起微博上那些文字,现实中亲耳听到周辅深冲击性的发言,带给她的刺激更大。
“唔。”薛朔那边抿住唇使劲憋住笑,去仍从攥紧的指节间泄露出些许声音,于是赶紧拿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口。
聂稚心则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眼见泪水没有换来任何同情,反而换来嘲笑和冷眼旁观,裴菡备受打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妹妹,饶是明知其中道理,齐烨见状仍是有些不落忍“辅深,你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
“不光是她,你也是,齐烨。”周辅深扬起下巴,神态透着层看似鄙薄的怜悯“假如我早知道你也是让江燃对我失望的诱因之一,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交你这个朋友。”
说到这,他又冰冷地补了句“可惜时光不能重来。”
听出他话中真切的遗憾,齐烨这会儿也顾不上裴菡了,瞪眼道“周辅深,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终于明白自己以前浑浑噩噩,耽误、错失了太多与江燃共度的时光,把它们用在了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周辅深直白道“所以现在我想要弥补,尽管覆水难收,可重来一次我不想再后悔。”
话音落地,齐烨的神情由愤怒转化成了震惊,老实说,他认识周辅深十几年,这是头一次见到对方暴露出悔恨这种属于普通人都会有的情绪,顿时间犹如见了鬼,道“妈的,你是被江燃灌了汤了吧”
“咳插句嘴啊。”薛朔这时开口道“那个,辅深,你放心,我是绝对支持你和江燃百年好合的,以前呢,是我脑子拎不清,可能对江燃多有得罪,往后你们复婚大办的时候,我肯定准备厚礼当面跟江燃赔罪。”
说着薛朔拿起酒杯“现在兄弟先自罚三杯,对不住了”
周辅深没什么反应,倒是齐烨见状气笑了“你他妈倒是会见风使舵啊以前趁周辅深不在,带头撺掇人给江燃灌酒挤兑人家的不是你吗现在又他妈的装什么好人”
薛朔闻言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
“你呢老聂”齐烨转过头急道“别他妈在那儿装哑巴了你到底怎么个态度”
尴尬的场面,充满味的对话,包厢里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周辅深适时地朝这边看过来。
大概是察觉到了那道视线,聂稚心弹烟灰的手指微微一顿,也许是出于某种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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