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释,我一无相识之人,二无母家帮衬,朝臣们”
她说的时候,顾景阳便只含笑听,只是等她说完,却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谢华琅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在,推他一下,闷闷道“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枝枝,你既不喜欢我,也不想嫁给我,说句不想嫁便可以,何必桩桩理由说的如此条理分明”
“不过,”顾景阳定定看着她,语气难掩笑意“枝枝口是心非的模样,也很可爱。”
谢华琅脸一热,觉得不好意思了,转过身去,不想跟他说话了。
顾景阳可倒没染上紧追不舍的毛病,顺势搂住她腰身,将人转了回来,温声道“枝枝不是没有相识的人,你有朕,有你的夫君在;”
“所谓母家,于你而言,不过锦上添花罢了,没有也无甚要紧,纵观历代皇后,难道都是高门出身的他日我们若有了孩子,朕便叫三品以上嫡子尽数入侍东宫,照样可以为他收揽心腹。”
“最后,朕才是天子,娶妻乃是家事,如何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娶不到,这皇帝做的也好没意思。”
谢华琅听他一条条说完,禁不住有些动容“你,你又何必”
话说到一半儿,她便停了口,两手交叠在一起,愁的打起圈圈来。
顾景阳垂眼看了会儿,忽然低下头去,重新含住了她唇“枝枝,朕实在忍不住了,你为何这样惹人喜欢”
谢华琅又羞又气,推他道“说过不准亲我了”
顾景阳那双明亮的眼睛落在她面颊上,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见那小妖精瞪起眼睛来,忙道“最后一口了。”
谢华琅郁闷起来,嘟囔道“你都没有正事要做吗奏疏都批完了吗要不要见一见臣工,商讨些政务”
顾景阳见她不再提从前那茬儿,心中便有了底,揽着她往室外去,笑道“什么政务能比朕立后更要紧”
谢华琅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你跟九郎一点儿都不一样,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个人。”
“哦,”顾景阳听得心头泛酸,只是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便多问了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郎他呀,”谢华琅仔细思忖过后,道“是最可爱的爱侣,也是最好的丈夫。”
顾景阳心里哼了声,面上淡然道“朕与他何处不相像”
“性情上不相像,”谢华琅回忆起往事,唏嘘不已道“我刚见他时,他很自持的,都是我主动去找他,连句好听的都不知道说”
顾景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忽然问“那你还喜欢他吗”
谢华琅不假思索道“喜欢啊。”
顾景阳则问她“喜欢他什么呢”
“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喜欢。”
谢华琅说及此处,不觉露出几分笑意来“我看见他的时候,觉得心里边儿在往外冒泉水,咕嘟咕嘟的,每一滴水都在说喜欢他。”
顾景阳摇头失笑,却没再说什么。
谢华啦见惯了他侃侃而谈,骤然安静下来,倒有些不习惯“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景阳道“只是觉得有些感触。”
二人已经出了道观,往山中去,侍从们远远跟着,不敢近前。
人间三月,芳菲正盛,观外桃花灼灼迷人眼。
顾景阳替她抚开旁逸的桃枝,笑问道“枝枝,你方才问朕,第一眼瞧见你是什么感觉”
谢华琅一怔“嗯。”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你,却像是已经共渡过千山万水一般,”顾景阳摘下一朵桃花,别在她鬓边“像是久别重逢,再结鸳缘。”
谢华琅饶是早知这个顾景阳善于言辞,此时也不禁被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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