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太晚,便打算再等等。
顾景阳早就醒了,只是见怀中美人睡得正好,不忍心吵醒她,便如此搂着,静静享受此刻的安谧。
这般过了会儿,谢华琅总算是睡得差不多了,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察觉自己正在一个熟悉的怀里,嗅到的也是郎君用惯了的蓬莱香,禁不住有些后怕,嘟囔道“郎君,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二十四岁时候的模样了,你不晓得,那人脸皮可厚了,浑然不知脸红为何物,跟你一点儿也不一样,”
顾景阳见她如此依恋的在自己怀里蹭,一时之间,都不忍心告诉她那不是梦这个残忍的真相了。
可惜谢华琅浑然无觉,又说了句“亏得是梦,我才不想留在别人身边呢。”
别人
谁是别人
朕吗
顾景阳面色微冷,旋即和缓过来,却听那小混蛋软声道“九郎,九郎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都不吭声呢。”
顾景阳垂眼看她,磨牙道“因为,朕就是你说的那个不知道脸红,脸皮十分厚的顾景阳啊”
谢华琅脸皮不如这个顾景阳厚,但好在反应还是快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义正言辞的谴责道“我怎么会在你怀里顾景阳,你太不要脸了”
顾景阳“”
这么个小妖精,一般人还真降不住。
他气笑了,又解释道“枝枝,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胡说,”谢华琅道“你有证据吗”
顾景阳垂下眼睫,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道“朕记住了,枝枝。”
谢华琅见他如此,便有点儿虚,却还是挺着小胸脯壮胆“以后不许了,记得改。”
顾景阳不轻不重的哼了声,道“起,时辰不早了。”
床帐低垂,倒瞧不见外边儿天光,只是谢华琅有深厚的经验在,想也知道是自己起得晚了。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坐起身来,忽然想到另一处,无辜的看向顾景阳,道“你,你这儿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裳”
顾景阳一瞧她身上单薄的中衣,禁不住有些窘迫“在此的都是男子,哪有你能穿的衣裳”
谢华琅怔住了,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呢。”
“朕前些年穿过的衣衫,倒还留在此处,”顾景阳却提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建议“身量上与你也相差不多,稍后叫人取来,你再换上,好不好”
他如此一说,谢华琅便想起自己与郎君在道观里度过的,那个雨后的下午,心绪微软,轻轻应了声“好。”
衡嘉在外等了又等,眼见就要进去瞧瞧皇帝是否无恙了,哪知却在这时,听见了唤起声。
他心头一松,示意其余内侍跟上,便推开门,往内室中去,刚要掀开帷幔,就听顾景阳道“朕从前的衣衫,是否也有留在这儿的”
衡嘉被他问的一怔,顿了顿,方才道“有的。”
顾景阳道“去取一件来。”
衡嘉又是一怔“敢问陛下,想要哪一年的”
顾景阳瞧了瞧身边这小美人儿的身量,再回想自己年少时候的身高,道“十三四岁,多取几件来。”
衡嘉满头雾水,应了声是,匆忙去取了来,隔着帷幔,伸手送了过去。
他有些不明所以,想着陛下今天是怎么了,却听帷幔之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再过不久,便见皇帝先一步出来,身后却是个婀娜动人,国色天香的美貌女郎,饶是身着男装,仍旧掩不住那等牡丹盛放般的娇妩鲜艳。
衡嘉在皇帝身边侍奉多年,从未见他接触别家女郎,连略微亲近些的都没有,更别说是肌肤之亲,想要娶进宫的那种了。
冷不丁见皇帝身边多了个美人,又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时之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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