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光晕下，她回头，露出漂亮的脸蛋，看着冰雪般的男人。

    笑了笑：“兰伯特……先生。”

    兰伯特垂眸，冰蓝色的眼瞳有些茫然。

    为何她刚刚那样？

    是因为……他往台下看去，正巧对上兽人黑色如沉雾的眼，然后他看见兽人对他展露一抹笑。

    含有讽刺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就像千万根针刺到你的胸口里，毫针的细小，拿不出来，只能看着它越陷越深。

    是疼，是酸，是涩。

    不是因为兽人而是因为兽人的笑，就好像刚刚少女对他这样笑，也是这样的笑容。

    兰伯特不能理解。

    这样的感情。

    “——与仲夏夜的梦。”话音刚落，光是仲夏夜这三个字就足够疯狂了。

    “到底是什么……仲夏夜……”

    “……梦，神女大人……”

    “女……性……”

    帷幕拉开露出另一个样貌，巨大的笼里囚禁着一只银蓝色尾巴的男鲛人，只是没有水的滋养。尾巴已经犹如干枯的叶子，变黄变暗，失去生机。

    深海般的长卷发，就像海浪的波涛一样。他低头看不清神色，像是昏死一般。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完好之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明明是纯净的蓝却像浸了血水，变成腥臭的红。

    “什么嘛，只是一个男鲛人而已！”

    “对呀，什么仲夏夜！”

    男人们不依不饶，还以为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一条快死的鲛人。说听点叫做鲛人，难听点可不就是一条鱼。

    拍卖人员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依旧表情，指着鲛人旁边的物事说道：“这就是仲夏夜的梦。”

    台下的人群顺着方向看去，鲛人的发丝旁有一颗莹莹闪烁的明珠。接着全场的灯光暗了下去，那颗明珠越发明亮。

    明珠开始转动，模糊的画面开始清晰，他们好像看见了鲛人的记忆。

    ——

    小巧的脸蛋因为浸泡在水里太久而变得有些苍白，却不损她的美丽。

    皎皎星河，清清光辉。

    如神明一般的面容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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