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现场哭声震天,桢简直怀疑自己就算是在自己家里门窗紧闭的情况下也免不了听到那些人大放悲声。她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水门班相处时那些往昔的快乐回忆当中去。
玖辛奈大人教训带土,带土脑袋上鼓起两个大包,她都快笑疯了。
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人在一起当着孩子们的面脉脉含情地对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水门老师冲孩子们点头,那意气风发的帅气模样晃花了她的眼睛。
玖辛奈大人捧着自己日益鼓胀的肚子,脸上难得地露出温柔神色。
还有那些……那些……那些……
三代大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衣站在了人群最前列。他面对着众人,要发表一系列既慷慨激昂又催人泪下的演说。桢不敢细听他在说些什么,她只能木然地站在那里,把那只能自由活动的手背在身后掐着自己后背的肉,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她不能伤害别人,那伤害自己就好了吧。
“……我们敬爱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在那危急时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丝毫没有犹豫,那是因为他是个合格的忍者,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保护我们大家,保护整个村子……”
桢的视线被前方乌压压的人群挡着。她知道慰灵碑前会把牺牲者、死难者的遗像摆在那里接受吊唁者的瞻仰。然而她看不见,就算看见了,她也觉得那东西太不真实。水门老师是那个帅气的金发碧眼的大男孩,他温柔又强大;玖辛奈大人是那个脾气火爆却又充满了女性魅力的美人儿,她总是能让身边的人心甘情愿地被她的情绪感染;琵琶湖大人是那个严肃古板的教导主任,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佳纯医生总是笑眯眯的,写起报告来是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快;美宇和她一样爱吃好吃的,爱哭又爱笑……
不,前面照片里的人不是桢熟悉的他们。那些冷冰冰的影像只是存在在相框里。而桢记忆当中的画面里装的才是所有那些人鲜活的身影。她会永远地记住他们,就像她记住凛一样。
然而他们都死了,只有她还活着。
葬礼的各项仪式并未结束,桢便悄悄离开了。反正水门老师他们肯定不会计较她早退的事的——这样一想,当初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人的婚礼上他们几个人也早退来着。至于身边人群的异样眼光,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反正他们看到她的双眼时,总会吃了一惊再迅速后退。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人来质问她为什么既不悲痛又没有表现出尊敬之情来。
这种情况就让它继续下去吧。让他们怕她总比让他们跑来打扰她来的好一些。虽然桢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老老实实享受孤独的人,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突然觉得没有人在身边似乎也挺舒服的——她不需要再考虑别人,不需要再为别人浪费精力,不需要让别人来占据自己内心有限的空间。这样很好,她不会再伤害到别人,别人自然也伤害不到她。
葬礼结束之后,村子里的一切正在慢慢恢复,忍者们的工作也在走上正轨。然而桢由于伤重未愈,没法出任务也没法训练。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在袭击事件当中并未受到冲击的家里,却让自己的感知力远远地散在窗外。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凛的仇还要报,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感知范围内直奔她而来。桢无声地叹息着,并且责怪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早了些——她就在心里理解卡卡西就好啦,何苦非要当面说出来,搞得好像她现在对卡卡西的“保护”很期待似的。她打定主意就算他过来叫她她也不吭声假装自己没在家。随后,她的窗玻璃便被敲响了。卡卡西急切地敲着玻璃,就好像他知道她在家而只是不愿意理他一样——这对卡卡西来说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桢现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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