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从敞开的衣领隐约露出肩头洁白的肤色。
他一怔,稍微移开了点视线。
却听见对方又开口道:
“征十郎的国中是在东京的帝光中学念书对吧?”
“千秋呢?”
“嗯?”
“千秋国中的时候在做什么?”
千秋坐直起来,倚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回想了片刻。
“在语言学校吧。”
虽然是在语言学校不过由于时常旷课差点不能参加结业考试。
千秋觉得语言这个东西最重要是学会利用嘛。总是呆在教室里听课,老师教得再精彩无法掌握不也是没用吗?
学会一个技能就不能把它束之高阁,要像收藏刀剑一样时常擦拭、保养。
“语言学校的老师要求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她边回忆边说,“可是生活里就那么点事情啦。每天都写,很快就把能写的用完了。”
“写日记就和记叙文一样,找到一个中心点围绕着描写就可以了。”
话题再进行下去就要变成作文指导会了。
千秋叹了口气,说:“征十郎。”
“嗯?”
“中国有句话,叫做朽木不可雕哦。”
她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又说:“我这块朽木让语言老师伤透了脑筋。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对方一顿,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半秒,又移开回到了书页上的印刷字体,恰似漫不经心道:
“…中国还有句话,叫做彼之□□,吾之蜜糖。”
说完便垂下眼眸,缓缓又翻过一页。
室内格外的幽静,只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
千秋的表情似懂非懂,目光困惑。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说:
“所以后来我的日记都是写观察日记了。”
日记本交上去后,语言老师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还是苦着脸投降了。
“找到一个好的观察对象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赤司一顿,道。
千秋趴在桌上笑了一会,才擦着眼角沁出的泪水,说:
“那个人真的是非常、非常优秀的观察对象呢。托他的福,我每天都有很多东西可以写在日记里。”
用狼牙棒把白泽先生揍飞出去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甚至是站在阎魔厅的门口位置都能快、狠、准将企图逃跑的亡者击飞到原地。
所以面对“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的提问,千秋很快的就能做出回答:
“那个人除了吃辣椒和生孩子以外,什么都能做到吧。”
她曲起指节抵在下颌沉吟片刻,随即朝少年一笑:“鬼灯先生那样的人也有不会的东西。征十郎也有吗?”
如果此刻回答没有不会的东西,只有不擅长的,一定会大煞风景的。
不过他确实是一位各种意义上的天才。
“红姜和裙带菜。”
他想了想,回答道。
“哎——”千秋拖长声调感叹,惊讶道,“我还以为征十郎不会挑食呢。就算是不喜欢吃的蔬菜也会赌气一样吃干净那种。”
“那种行为叫做逞强。”他微微叹气,“勉强自己吃下不喜欢的味道是很为难的。”
千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怔,然后开口问道:
“那征十郎的口味和我是一样的吗?”
她是回想起了这几天在变化的晚餐口味。
到这个家里来的第一顿晚餐是和征臣叔叔、征十郎一起食用的,那时候的味道和今天的有明显不同。
“我想起来了。第一天的晚餐挑选的都是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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