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急急喊了一声“老板”
匡正直觉有事“怎么了”
段钊眉头紧锁“老二带了一帮高层来逼宫”
逼宫匡正拨开他走向病房,推门进去,见应笑侬站在客厅里,正愤愤盯着休息室的门,他径直闯进去,屋里有七八个穿黑西装的大个子,或坐或立,齐刷刷看向他,是专业的安保人员。
匡正的视线移到最里面的病房门,那伙人立刻过来挡着,一门之隔,屋里是病入膏肓的段老爷子和迫不及待的段汝汀。
“爸,”段汝汀坐在病床旁的软椅上,后面站着一排西装革履的少壮派,“集团的骨干们都想来看看你。”
段老爷子的状态很不好,因为呼吸困难,二十四小时靠坐在床头,人更瘦了,几乎塌陷在被子里,灰蒙蒙的眼睛转过来。
“集团市场部总经理,”段汝汀介绍,“宋海洋。”
叫到名字的人走上来,深鞠一躬“董事长好。”
“集团财务部主管,”段汝汀叫下一个,“陈有志。”
差不多的穿着,差不多的脸“董事长好。”
接着是“爱音地产总裁,庞辉。”
“董事长好。”
之后还有爱音医疗、爱音科技、爱音文化等等等等,段老爷子面无表情,听着他们没完没了的问候,全介绍完,段汝汀说“爸,我十七岁进集团,半工半读,从最底层的文员干起,整整八年了,现在虽然管着集团的业务,但还只是个小董事。”
段老爷子把目光投向她。
段汝汀挺直背脊,终于说“ceo的位子一直空着。”
段老爷子审视她,又看看她身后的那帮高管,吃力地笑了“你岁数还小。”
段汝汀马上说“段铎只比我大一岁。”言下之意,她知道这个位子,还有将来的董事长,都是留给老大的。
段老爷子没否认,转过头,半阖上眼。
段汝汀被他无视了,强压着怒火“我为什么不行”她追问,“因为我是老二,是女人”她不服,“还是因为我不是徐爱音的孩”
听到那三个字,段老爷子虚弱的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力量“不许你提她的名字”
段汝汀的脸瞬间僵硬,瞪红了眼眶“我不配提她,是吗”
段老爷子没回应。
“因为我和我妈,她才走的,是吗”
段老爷子弓着后背,似乎很难受。
“所以你就和我妈离婚”
“集团是我和徐爱音的心血”忍着胸腔里的疼痛,忍着往事的折磨,段老爷子说。
“集团也有我的心血”段汝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在乎什么财产,我也不要钱八年了,我为集团奋斗了八年,你不能就这么把我辛苦经营的事业抢走,塞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什么你的事业”段老爷子抬起头,一张濒死的脸,分外残忍,“我给你就有,不给你就没有连你都是我生的”
段汝汀的颧骨煞白,质问这个生她养她的人“那我作为一个人的价值呢,我所有的努力呢,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什么都不是,”段老爷子绝情地说,“你做得再多咳咳,再好,也没有用”
他太不讲道理、太伤人了,段汝汀紧紧攥着拳头,要不是穿着一身男装,甚至要掉下泪来,“爸,”她颤着声音,“今天当着你的面儿,还有高管们,我做个保证,你把集团交给我,我用一辈子守护它,终生不嫁”
砰地一声,匡正踹开房门撞进来,身后是那帮健壮的安保人员,被应笑侬他们几个撕扯着拦在外面。
匡正的头发乱了,西装扣子也掉了一颗,他抻平领子,看向段汝汀身后的高管们,冷冷命令“外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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