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离开屋邨的乌鸦带着手下在附近转悠了许久,肯定也是找不到他的踪迹的。
这么一群古惑仔气势汹汹地到处翻找搞破坏,许多被他们吓到的小摊摊主都忙不迭丢下了摊子逃跑。乌鸦随手捧起一个老板已经不知去向的水果摊上的一个大西瓜,干脆利落地一刀划过,然后就把脑袋埋进里面啃了起来。
冰凉的西瓜稍微减缓了一点因为憋屈和愤怒而产生的噬心热度,那艳红的西瓜汁顺着乌鸦懒得擦抹的嘴角滑下,仿似嗜血的画面,让人在闷热的秋日里都能感到不寒而栗。
离得最近的小弟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同时脚下也偷偷稍微和正在啃西瓜的乌鸦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是最近才开始转投入乌鸦这边的,第一次去拜见新拜门大哥的时候,就是乌鸦处决不听话的小弟的那一晚。
那晚,他缩在人群里看着那个小弟哭着跪求乌鸦说后悔加入社团,说他不想像细丧那样帮乌鸦背个黑锅要进去蹲五年连安家费都没有;还说不想和以打仔出名的洪兴对上,到时手脚被砍下来眼珠子被挖出来被丢到大水沟里,尸首连亲人都认不出来……
而乌鸦给他的回复,就是无比狠辣的一脚。
把人踢倒在地上之后,乌鸦才翻旧账算起那个小弟‘穿柜桶底’挪用公款监守自盗了八十万的事。
那个小弟也是刚,果断承认了自己监守自盗的事,还也给出了理由反驳回去:当年乌鸦领了上头的交代去接应运输船,结果却在码头和洪兴火拼失败,最初一批跟着乌鸦的小弟几乎全数死绝。之后乌鸦带着幸存的唯一一个小弟跑路去荷兰,就在大家都觉得他爱护手下重情重义帮他上位时,他反手就将那个一直从香江跟他到荷兰的小弟推出去做了替死鬼,用以掩饰他当年的失败。
后来,随着乌鸦的种种暴虐癫狂为求上位不择手段的行为被揭露出来,大家方才知道他真的人如其花名一般凶残成性。但那时乌鸦已经上位为东星五虎之一,而且手下势力也不容小觑,东星的老帮主骆驼又是当年被他之前的重情义模样欺骗住看好他上位的带路人,无法贸然处理他。因此,骆驼也只得趁着回香江发展的由头把乌鸦带了回来,不让他再参与荷兰那边的事务。
而回到香江的乌鸦虽然表面很是尊敬骆驼很是听骆驼的话,但是私底下是什么样子,他第一次看到时也是震惊不已——乌鸦和那个小弟互相揭完黑历史后,小弟掏出藏在关公像底下的刀子想要对付乌鸦,却又反被乌鸦制住。
乌鸦一边说着“你曾经在关老爷面前发誓跟我,却现在反而背叛我,我今日不执行家法以后怎么跟那些小的交代”的话,一边就抽刀活生生把那个小弟的手给砍了下来。之后,还拳打脚踢把那个小弟打得摔到了供奉着的关公像前,使得关公像都摔到地上碎成了一块块。
出来行蛊惑的人都拜关二哥,看到关公像被摔到地上,有些人想要过去捡时,乌鸦却又狠狠一脚把那些大块的碎片碾了碾。而且嘴里还相当不以为然地说着拜关老二有个屁用小弟都拿刀捅他了,现在出来混的没一个讲义气的它那套已经过时了之类的藐视神像的话,听得自己这个新入门的小弟想当场叛出去的心都有了。
出来混,跟对了大佬,很快能上位;跟错了大佬,就……但面前已经有一个“叛徒”给他做了样板,即使被乌鸦的凶残吓到,他已经踩进了这个泥潭,是再也出不去了。
这个小弟一边回忆着乌鸦的残忍手段一边跟着乌鸦回到了他们的临时营地——那是一个机场附近的废弃大楼,面对着机场的那一面只有几根承重柱和一排排的落地玻璃窗。即使不开灯,机场那边的灯光也足够照亮这除了承重柱和一些杂物之外就没有其他物件的一层。
因为这个地点足够隐蔽,所以在楼层中央放了一张长沙发和许多乌鸦特意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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