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正文文完结(第4/5页)  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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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想必都能保全,他能力也有,但终究是经验不足,真能斗过这一班老臣吗朝廷连年征战,国库那点子家底全耗干净了,他能应付得了这番局面吗

    想到这里,庆元帝开始怀念逝去不久的长子。太子纵使有千般不好,但在政事上从未教他操心过。

    迟暮之悲,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庆元帝心中痛苦不已。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千防着万防着,担心他没死长子就夺权,如今长子反倒先他一步去了,这叫什么事情老天爷,你为何如此狠心,若是再给朕三年,不,一年就行

    可惜冥冥之中,命数皆有定。

    深山老林中,银月照耀之处,一处略显破败的古寺,

    应友人之邀前来的延净对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僧人说“贫僧无能,治不了师侄的病。”

    年轻僧人面色波澜不惊“不怪大师,小僧在俗家时不知看过多少杏林名医,都对小僧这疯癫之症束手无策。”

    “师侄之后还是打算面壁苦修”

    “小僧准备回洛京一趟,了却出家前的业障。大师可愿与小僧同行”

    延净脸色微僵“贫僧准备南下云游,就不陪着师侄了。”

    年轻僧人微微颔首,并未纠缠,两人对坐谈了会禅。话赶话的,年轻僧人说“有时小僧会想,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是我得了这个病。是前世罪孽太深,还是今生佛祖设下的磨练”

    延净有点心不在焉“许是两者皆有吧,师侄莫要太过困扰。”

    年轻僧人笑了笑,思绪飘向洛京城中的卫家老宅,不知母亲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同一轮明月下,蜀王府中的唐煌席地而坐,对月痛饮。

    蜀王妃崔桐月下踏光而来,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青碧绫衣,可惜一开口就打破了难得的美好。

    “父皇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喝酒”

    唐煌不以为意,反而招呼她说“表姐坐,一起喝吧,再过几天就喝不了了我知道你心里苦。”

    崔桐的脸色变了变,竟依言坐到唐煌身边。

    片刻后,她冷不丁地问道“你究竟喜欢贵妃什么她那张脸吗”

    唐煌立即出言反击“那你喜欢皇兄什么还不是嫁给了我。”

    崔桐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平静地说“母亲逼得,你不也是吗”

    唐煌眼睛里泛起泪花“是啊,她们总觉得这样是对我们好杀人也是为了我好。”

    崔桐默了默道“我今日进宫,听说太子妃被幽禁了你信吗”

    “谁知道呢,世事无常,这世道,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唐煌与崔桐碰了个杯,“不如一醉。”

    两个人心不在彼此身上,又都知道对方心上人是谁,但这日子还是得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南去千里,泉州出海口。

    月下的海水银光粼粼,萧衍立身于一座高大楼船的甲板上,手里牵着儿子的手,嘱咐随从说“放下缆绳吧。”

    船渐行渐远,陆地消失不见。温柔的月光抚慰下,萧衍脸上的刀疤都显得没那么狰狞了。

    他长叹一声,自己已尽力而为,剩下的全看天意。

    帝死,谓之山陵崩。

    庆元帝没来得及留下指派继承人的遗诏,不过太子已然身故,唐煜作为亲娘还活着的嫡次子,顺顺当当地接过皇位。

    守孝,登基,处理朝政半个月过去,纵使有何皇后帮衬着,唐煜也瘦了一圈。

    先帝的灵柩依旧停于紫宸殿正殿,唐煜索性住在皇子时期的寝宫端敬宫。

    黎明将至,天色依旧昏暗。唐煜睡不着了,索性步出殿门,凭栏远望。远处紫宸殿的飞檐在深沉的夜色中像是獠牙的形状,整座皇宫如同一只巨兽,不知曾经吞没过多少人。

    夜中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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