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一剑了结他,更为解恨不是?”
听他如此说,乔雨迟方才收回了剑,当下改怒为笑,点点头道:“是啊,确实解恨!”
绝琴生听他妥协,当即对身边的族人吩咐道:“速去,将此人修关押赤水牢中,用六星阵,缚锁神玄铁,尔等严加看守,待我回去再行拷问。”
他眼看着人已抬走,自然心事满腹,未能完全放心,再往后看,见无极还未曾跟上来,想是候在自家那逆子身边去了,这大典已经陷入完全的停滞状态。
绝琴生跪在血污处,亲手将君上魂灯重新扶正于殿堂之上。
见那魂灯重新添置了灯油,然而上面却再无焰火留存,不禁眼眶一热,长叹一声,起了身来,随即又吩咐侍者收拾好长明殿中狼藉的现场,再与乔雨迟退出殿来。
却见到祭祀台下那一对父子,已经相见了。
竟无极呆愣地望着祀容将那孩子抱在怀中,还未将长剑收回,众位长老见有新王出面,自然也不便说这半魔是个叛徒,正心思暗转,未得出言。
待祀容擦净了怀中人嘴角的血污,又整理了他的衣衫,搂着他渐渐恢复了平静,想他一向杀伐果断,原来也在意骨肉亲情的。
竟无极念及此,却是霍然一阵心痛,忍不住当面问道:“容儿,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
此话一出,众魔群中一片骚动,其中自然有记得那一段旧事的部下,不禁脸色一变,绝琴生与乔家族长也在当日被邀之列,多少知道那事的底细,这时候不禁脚步顿住,对视一眼,皆露出震惊之色。
祀容观看也不看他,便道:“您认为是,那便是了。”
他不满于祀容那敷衍的态度,当下语气也冷了下来:“什么我认为是?”
祀容方才抬起眼来,直视着眼前人,淡淡说道:“那人修闯入长明殿中,坏了君上的魂灯,又闹出这等动静,今日的祭祀大典已是开不成了,容孩儿先行告退。”
竟无极听他要走,当即喝道:“慢着,你要带他去哪?”
祀容将那白衣男子横抱起身,说道:“自然是回我的寝宫了。”
这位新王得到驭舒之名,便随着旧主,一直居于行寂山巅的王宫之中,未曾搬离。
竟无极对王族忠心耿耿,这时候自然不愿他如此放肆,当即道:“你在魔族中根基未稳,便让外姓人涉足君上寝宫,恐怕于礼不合。”
祀容单手搂着那白衣男子,手指却扣得更紧,冷冷笑道:“既然您认定他是我的骨肉,便自然随我姓了驭舒,父亲啊,试问这怎么能算是外姓?”
似乎被戳到了某个痛处,竟无极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攥紧手中剑柄,语声微颤道:“当年,你与那女修既然已经成了夫妻,她的孩子,便是我们竟家的血脉,为父能够护他周全,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件,却是浮游宫的主人令牌。祀容冷冷看着他手上那墨色的玉件,连宫主令牌都献出来了,这是要让白衣男子归从竟家的祖宗,而非驭舒王族了。
祀容原本便是冰冷的神色,此刻更是寒若霜雪,他直直看着自己的父亲,吐出几字:“不需要。”
“什么?”
祀容答得也是平淡,仿佛太阳就该从东方升起一般,缓缓道:“他受了伤,需要静养,你也知道行寂山巅的魔气最重,最适合疗伤休憩,这么比起来,你的浮游宫又算什么?”
浮游宫在下行九宫之中,魔息最为强盛,虽然比不得王宫内院,然而也从未敢有人说出如此狂言,竟无极当即便怒了,道:“那山巅景伏王宫,为驭舒王族世代居所,你若不是被先王赐予“驭舒”两字,只怕也是住不得的!”
“也罢了,与你多说这些做什么?”祀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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