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一些“本官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还做过对不起守备营的事?”吴达财再坐不住噗通一声趴跪在地因为动作太大膝盖磕得十分疼痛他一时不敢抬头趴下的时候刚好一只蚂蚁经过吴达财不想有东西在眼前晃动紧
张之下顺手就用食指按住接着他也不敢动弹就这样一直按着蚂蚁在指头下拼命的挣扎。到此时为止他也不知道今天庞雨是要跟他算旧账还是要重用他现在问的这句话是不是庞大人已经知道些什么既可能是给自己定罪也可能是另外安排
重任。他脑中一团乱麻坐堂官就在上面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焦国柞和侯先生的影子在眼前不停变换。过了片刻后吴达财心头一横道“小人在北峡关一战在河边藏了一块银子但后来害怕军律没有敢去取但小人确有私心有私心。浦子口一战小人的下属
私下运了一张花狸木的床小人怕驳了下属的好意一时糊涂收下了但一天都没敢睡劈了当柴烧了……”
庞雨一边听着一边拿毛笔蘸了墨郭奉友铺好一张纸用镇纸压好庞雨不紧不慢的写起来。
直到吴达财说完了庞雨才写完最后一个字屋中十分安静只有吴达财埋着头喘气看着那只蚂蚁的细腿不停乱晃。
庞雨朝着纸面吹了一口墨迹后才道“起来吧明日来兵房报到。”
吴达财心头狂跳直到自己已经蒙对了激动之下心中畅快手指一用力将按住的那只蚂蚁压成了饼。
……
嘭一声门响一根拐杖咄的柱在地上吴达财以不逊常人的速度飞快的窜进屋内。
女人正在给补裤子吴达财一把揪住儿子的衣服推出门外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这是怎地了?”
女人刚站起来只见吴达财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巴却没发出声音。
“当家的你又咋地了。”女人赶紧一把扶着吴达财“是不是兵房又亏待你了。”
吴达财一把抱住女人终于把声音哭了出来因为房门就临着街哭声仍压抑得很低。
女人焦急的道“是不是墩堡的差事也没了没了就没了咱还有银子回乡把屋子修了我种地养着你。他们这么欺负人庞大人就不管么。”
“庞大人管了管了啊。”吴达财鼻子中流出两条清亮的鼻涕他也没有去擦仰着头道“庞大人管了我升官了你男人升官了。”
女人呼的坐直身体“我家男人当啥官了。”
吴达财脸上挂着涕泪又咧出笑来“老子跟副千总一般等次了哈哈哈什么百总把总算个屁武学算个屁。”
女人高兴的捶打几下吴达财“那有多少月饷啊?”
“月饷算个屁你看。”吴达财在怀里摸了几下小心的拿出一张纸来。
女人一把夺过去把纸都抓皱了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女人两眼一亮“银票。”
吴达财恼怒的一耳光扇过去女人啊一声叫吴达财拿回纸来骂道“什么银票这是庞大人的墨宝你看都给老子抓皱了这以后怎么裱。”
正说着话吴达财没留意到挂着的鼻涕刚才这么一动作掉下来一串刚好又落在纸上吴达财怒火中烧又用力蹬了一脚把女人蹬得歪了出去。
女人一点没有计较又在地上爬过来看着那张纸“当家的这上面写的啥到底多少银子。”
“写的啥你男人是读书人老子读给你听。”吴达财低头看着脸上露出满足又崇敬的表情“大节无亏要讲方法。”
女人有点失望的道“这听都听不懂能有啥用。”
吴达财这次没有打人因为在他看来这女人要是能理解这些话那才出乎他意料也会严重打击他读书人的优越感。“还这有啥用这是庞大人亲自写的这第一句是说我这人大体是对的干的事都合了庞大人的意所以才能给我升官第二句说要讲方法嗯方法恐怕是
说我呵斥文书官的时候没说好听大概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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