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名,语含不敬,神魂溃散已是轻的了”
提到此,伙夫想到往昔,自顾自的轻叹一声,如今的天下,纷纷攘攘,大世将烈,这背后哪少的了浩海无崖的影子
徐翾撇了撇嘴,心道你是没见过咱的秦天大哥,讲仙道,讲魔渊,就像个教书的先生,平平淡淡,说着仙魔的名与史。
想来徐翾这不敬的毛病,得了秦天真传,该改呢,照旧呢,思索着
“受教了”徐翾拜道。
“嗯”伙夫眉毛一挑,很受用
徐翾退后一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声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臭小子”伙夫要拔刀了,敢情先礼后兵,玩套路啊
药樱咯咯笑着,徐小子的豪言壮语,她才不信。
厉若梅轻轻一笑,秀眸望着徐翾,露出复杂的眼神。
“佛祖从母而生,堕地能立,周行七步,遍观四方,方道此言”沈老温和笑道,“你小子差了好几步,学了个四不像”
“若被佛原的阿罗汉撞到,棍下之苦是逃不掉了”
“沈老说的是,罗汉之棍是小,尘缘断尽是大”徐翾点头应道,他听过传闻,那群和尚太过凶残了
绿林之森,草木苍翠欲滴,高树挺拔参天,上了年纪的挂满藤萝,行走林间,可见过往的斩痕依存,裸露在这片大地之上。
折戬沉沙,离尘的道剑钉入山石,有人的白玉骨,身受魔意侵蚀,草土掩葬,长久以来,繁茂之象下弥漫着清冷的死气。
倒是相衬了古界的主调
抬头便能瞧得大师的杰作,血钻之眸,狂暴有神,每一颗若牛般大,惊叹的同时,徐翾弱小的心灵,被狠狠一揪,拿不得呀
忍痛着低下头,徐翾随厉若梅等人朝着悬落石梯走去,愈临近,尸骸密集,皆是当年攻打的九族者,不幸的身死道消于此。
一块块玄石沿远古石宫落下,以异力悬而为梯。良久终到达了,厉若梅领着徐翾踏上玄石上宫,药樱、伙夫与沈老留了下来。
玄石粗糙的很,略显方正,像是用斧头劈砍出来的。每块方石上刻着古字,长短不一,但怎么看都好似古人之名。
饶是徐翾所学颇杂,踩了数十块,瞧了数百字,着实推敲不解,这些都是极为古老的文字,疑为帝与皇时代之前的莽荒祖文。
“厉小姐,别告诉我,我俩踩的是有主儿的墓碑”徐翾指了指玄石,苦笑道。
走在前面的厉若梅,未驻足,道下的言语飘入耳内,潇洒的很:“犯我梅乡者,身与名皆已在吾族脚下,何需畏惧”
徐翾想说,谁刚才不出声的,默认敬畏一说。
总之,徐翾倒是见识到了,梅里十乡的恐怖,与其为敌,得不能死在他们手上,不然就不好办了。
徐翾再瞧了瞧,想了想,推翻莽荒祖文的遐想,梅乡始于十魔,十魔成道在太古,自莽荒存活下来的老怪物,哪有这么多,都闲的无事侵犯梅乡,还落得如此下场
“不是莽荒祖文,那就是天地道字了”源皇布道,传下过百字,皆为大道所化,是古今文字的源头。
而窥得道者,用大道古字冠以真名,天妖上人也有一字,不过徐翾那是初入道,看过,认不得罢了。
其实,便是现在的他,多半也是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碑上刻真名,被人当云梯践踏,这些人是死透了,不然叫他踩真名碑,一踩就百块教主级人物的墓碑,纵他再有胆,打死也不陪这女人作死。
墓碑为梯,徐翾抱着道不明的心情,到达远古石宫的。
幽幽天地,石穹高宇,巨宫雄伟磅礴,流露摄人的气息,门前立着两尊夜叉神像,高达数丈,鬼貌狰狞,意在喝退小鬼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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