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常无可奈何,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也是停顿了下来,将手一扬,“罢了罢了,如今祸已铸成,如何都行。”说罢一个随意便将身子朝着边上坐下,一副认命的姿态。
孟嬴也叹了一口气,在这牢中踱步,“此事当真棘手,可是……也未必无路可行,你可愿将功赎罪?”
“如何赎?”子常当即犹如闻到救醒似的,全身也紧肃了起来。
“既是费无极害你,便将他捉拿归来,剥皮抽筋,点灯熬油。费氏一族,总能填郤宛一族的性命了吧!”孟嬴思量着道,低垂的眉目之间有敛藏多年的恨意。上一次要置费无极死地,只可惜没有治他死罪的由头,这一次是他怂恿子常去屠杀郤宛一家的,可谓是他自己找死,孟嬴乐得其成。
子常无话可说,但是睁着眼看着孟嬴。
孟嬴也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再无言语,转身便走了出去,子常兀自怔忡在当场,对于孟嬴不杀他这一点深深出处了他的意料,随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起身来朝着孟嬴离去的方向深深的叩了几个头。
…………
郤宛一案,震惊了楚国上下,费无极本就不得民心,这一次就是孟嬴将子常给放出来,子常一身戎装,亲自领着武士出宫去,在围剿费府的时候,臣民皆解气。
“将费府统统围住,一个也不许放走……”子常那粗犷的声音喧吼着。
武士林立上前,将费府上下都惊动了。
费忤尚且还在温柔乡之中行乐,在小厮冲过来禀报的时候,尚且还在骂骂咧咧,“没看到我正乐着吗,谁让你这般冒冒失失,死人了?”
“就是要死人了,少爷,大事不好了……”小厮哭着叫道,“子常,子常大夫带兵围府了。”
“子常,他围府作甚?”费忤从**帐中出来,将身旁的女子一推,赶紧穿衣出前,只是他此人戒心也重,在听到这子常围府之后,出门的时候顺便将这剑架上的剑也给拔了出来,转身便是迎出了门外的阵仗。
他提剑指着坐在马上的子常,“囊瓦,你是否不曾长眼,带兵过来围剿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何所在,还不速速离去?”
子常将那缰绳紧拽,冷冷道:“就是来抓你的。”说罢将手一挥,命令手下的人,“把费忤第一个给我拿下。”
费忤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子常下令之后连连后退,但是一件自己的手上也提着剑,心一狠之下也是仗剑上前去,横竖左右的劈砍,将上前来的武士一个个撂在地上。
他横着沾满血迹的剑锋,直指向子常的方向,“谁许你围剿我费府的?大王呢……我要面见大王,我父亲……我父亲乃是先王遗臣,楚国大夫,你们谁敢造次,谁敢拘拿?”费忤仗剑在前放肆高声大叫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尚且不知道子常这一次是为了复仇而来的。
就是临行前,孟嬴给他的命令都是随意生杀,一个不漏。
随着骏马的一声声嘶高起,子常策着身下骏马一跃上前,手中宝刀但只在半空划出了一道弧度,这一刀下去正中费忤的面门,一道斑驳凛冽的血迹在他的脸上触目惊心。
“哐当”的一声,费忤的手上原本拿着的宝剑也掉落在了地上,一双瞠大了的双眼尤然难以置信的看着此时的子常,最终一双瞳孔之中映着的那高头骏马,随之逐渐的涣散了开来,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费忤一倒,费府上下更是大乱了。
费无极也被惊动得从府里跑了出来,在这武士肃杀无度的情形之下,费无极这老贼不敢上前抗拒阻拦,但只站在当处,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这府上的一片狼藉,心中自知自己定然回天乏力了,唯有祈求能让眼前的子常放过自己一马。
“子常大夫,你我昨日才把酒言欢,今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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