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高处不胜寒。
费无极有心想见楚王,可是孟嬴现在日日夜夜的守在那老头子的身边,只等着他服下大量仙丹后顺利归天,一切按部就班,绝不允许这一切被打乱。费无极便只能想个办法把孟嬴给暂时支开。
在离开宫廷的时候,他在这花园里面看到了在那边看书的公子珍,他躲藏在那回廊处,心生一计。
转头找来了一个小太监,威逼利诱之下让他趁着公子珍不备的时候将他推下池塘,公子珍落水之事惊动了孟嬴,惊慌之下也顾不得守在的楚王的身边了,连忙前去照看。
公子珍进了水,昏迷不醒,孟嬴心中也着急便连夜守在公子珍身旁。
费无极假装出宫,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则又是换上了内侍的衣裳,偷偷的潜进了筑仙台里。
筑仙台中平时进出人少,唯一长久不灭的是那炉鼎中的火,从筑仙台筑成之后此火就不曾灭过,楚王求仙得道,妄想得长生不老,别人看不出来,费无极可是看得真真的,这一切就是孟嬴的轨迹,自从筑仙台建成之后,楚王也不管朝政了,这一切便开始落在孟嬴的手上了。
他倒真的是小瞧了她,也小瞧了那个雀娘。
当时为了保住费忤,也得顺便保下雀娘,可是却没想到竟然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大隐患,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出手。
他推开了寝殿的门,风一吹进来将这炉鼎中的烟给吹得有些凌乱了,寒意入侵,就是睡在榻上的楚王也是猛咳了几声,在床榻上反复着,久久不能安寝。
看到这情况的时候,费无极忽然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跪在了楚王的面前,哭着道:“天不怜鉴啊,老臣才多久没见大王,我王竟消瘦至此……”
楚王病痛折磨,本来就睡不好,故而此时费无极的哭喊声也将他给惊动了,他想要起身来,无奈身体已空,在雀娘下的大量药物的操控下,已然是连起身也难了。
费无极见楚王想翻身起来也难,赶紧上前去搀起了他,满脸老泪的道:“大王安康,老臣来晚了,致使得今日朝中非朝,我王非王,一切都掌控在孟嬴那妖女的手中,是老臣无能,老臣之过啊!”
他哭得尽情,楚王却是听得糊涂,那苍老的双目不住的盯着费无极,久久了才认出了是他,“是无极啊,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寡人是有多久没看到你了呀?”他一边笼着自己的袖子,一边挪动着身子让自己坐好。
费无极这么一听,又是涕零泪下,“是老臣不好,竟不能突破这层层的把守,任凭孟嬴把控着朝堂,把控着大王,是臣无能啊!”
“孟嬴,孟嬴怎么了?”楚王还尚未听清楚,心中也是纳闷,“寡人也没见她了,不知去了哪里……”楚王将位置给挪好,安定的靠在那里,难得这一刻身心舒坦了起来,在那里长长的吁着气。
“大王,求大王废黜了孟嬴吧!”费无极再度跪了下去恳求楚王,“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全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是楚国就要完了。”
楚王白眉一抬,盯着费无极,嘿嘿的笑了几句,摆了摆手,“楚国,亡不了,我大楚强盛,怎是说亡就亡得了的!”
费无极跪着爬近楚王身边,拉住了他的手,“大王,莫要忘了她并非甘愿伺候,而且她野心勃勃,与那伍子胥私下沟通,这才有今日的吴国征战,如若来日那公子珍继位,整个楚国可就落入伍员的手中了。”
楚王神情忽然一冷,死死的盯着费无极,却还没开口。
费无极知道楚王的忌讳所在,只要是事关伍子胥的,就算楚王原本有万分的信任,此刻也必定动摇。“那公子珍根本就不是大王的骨肉,如若是让他为王的话,楚国危矣啊!”
“老臣这段时间一直想要找机会面见大王将此情陈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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