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召唤出来的恶魔没有说不的权利。

    哀乐姬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她还要去外面找人呢，于是她抢先发言，值白的话语如同利箭刺穿祇王泠呀的心。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消耗，也不是因为好玩才响应你的，如果你能再一次将陛下召唤出来，我就不需要自己找了。”哀乐姬咧开唇角笑容透着恶意，“但是你似乎已经做不到了，可惜。”

    说完哀乐姬便转身离开，徒留祇王泠呀站在原地，沐浴在落地玻璃窗穿透进来的惨白月光之下。

    祇王泠呀沉默半晌，握紧手里的书，轻声呢喃，“无法召唤……吗。”

    他一直、一直坚信魔王的生命力强悍，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每一次转生都重复尝试召唤，却没有一次成功。

    魔王的层级可以做到阻绝人界传送过来的魔力影响，他不受干扰，无动于衷。

    蓝染没有生气，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动气，他只是——不会再回应他罢了。

    …………

    ……

    当你放弃机会，无论有着何等理由，都要做好它一辈子不会再来的觉悟。

    灯光彷佛是装饰品不被城堡主人重视，偌大的武装城堡一片黑暗，走廊浸泡在寂静的氛围中。

    蓝染位居整座城堡只建造一副的王座之上，他一只手撑着脸侧，双眼闭阖，军装领子染上银白月光。

    鲁泽从入口处走了进来，军靴踩踏光滑的地板，头戴军帽，一身军服笔挺，漆黑的长发小弧度摆荡，他刻意减轻力道，避免惊扰王座上的主人。

    蓝染早在他往这里前进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闭上眼睛只是在假寐，鲁泽仰头看着他，蓝染睁眼俯视，刚好对上鲁泽那双紫色的眼眸。

    “蓝染大人。”

    蓝染应了声，姿势不变，凭借方才感受到，从他的领域消失的魔力波动作出判断。

    “卡丹兹过去了？”

    鲁泽恭敬地低下头颅，浏海垂落，睫毛半掩色泽十分漂亮不输兄长鲁卡那对雪银色的眼睛。

    “是的，卡丹兹回应召唤前往人间。”

    指尖敲击扶手的声音响起，力道轻巧频率有序，让人猜不透心思。

    沉默并未让鲁泽感到不自在，相反的，他很享受和蓝染单独相处的气氛，只有他们，没有其他人分散蓝染的注意力。

    “鲁泽。”

    蓝染的声线低沉平稳，鲁泽听的专注，未料下一句内容却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坐在台阶上方的王座，蓝染对他在这个世界的得力下属提问。

    “你和鲁卡很久没见了吧？”

    鲁泽：“……？”

    不明白蓝染说这句话的用意，鲁泽斟酌片刻，依照实际情况回答。他不会，也不可能对蓝染说谎。

    “是的。”

    打从鲁卡离开魔界后，鲁泽就没再与这位血亲见上一面。

    鲁卡是前任魔王的旧部，即便身为负罪种族的他心底隐隐排斥前任魔王，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鲁泽垂下眼帘，像他这种带罪之身，还能得到重用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下一次如果你被召唤了，就过去看看吧。”

    鲁泽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蓝染所说的内容，他想当成听错了，却无法忽视。

    迫切地想要开口询问，您不需要我了吗？但是不质疑魔王的习惯又抑制着他。

    “是，我明白了。”薄唇紧抿，鲁泽低下头，手臂横在胸前做出躬身的动作，他束起的马尾贴在弯折的脊背。

    蓝染看出了鲁泽的不情愿，他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就在意着跑到人间的兄弟，偶尔还会跟返回魔界的恶魔索取讯息。

    他给了名正言顺的探望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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