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窝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上一口。
不过晚上的时候,她倒是跟霍随风略问了问此事。
笑娘这些日子孕相开始明显起来,那脚不知为何早早就胀了起来,鞋子都是新改的宽松样子。
霍随风便在睡前替她按摩着足底。因为她怀着身孕,也不敢太过活络血脉,只是提她按摩一下脚踝,免得腿部酸痛。
笑娘嘴里含着剥了皮的葡萄,惬意地倒在软垫子上,看着直低头给她按摩的英俊男人,只问道“你将人都遣了,寒烟和蝶喜那两个丫头都忙不过来了。”
随风道“我已经在军中的将士亲族里寻了几个可靠的婆子来,只是她们都是粗手粗脚,做不来细活,需得寒烟再好好地教一教她们。”
笑娘倒是有些好奇,出手暗算自己的是哪一个,便问“那些发卖了的人里,可有异常的”
随风说道“侍卫们都还好,有几个改行去卖了猪肉炊饼。只是那侍女里有个叫俏枝的,被人牙子带到埠头准备上船时,没了影踪。我曾派人去查看那俏枝的底细,她的家世倒也清白,只是当初被人牙子领入府里时,曾在客栈里失踪了半个时辰,被找到时,人似乎瘦了一圈,只说是在客栈旁的林子里迷了路”
剩下的话,随风没有说,因为太过骇人,他怕笑娘惊着。
等人牙子带人走后三天里,有人在那林子旁的池塘里发现一具漂浮的女尸,脸儿都被泡的肿胀了。
可是根据县衙验尸的仵作记录,那尸体的后背上有个叶片形的胎记,而俏枝的姐姐曾说过,她的妹妹后背上有个叶形的胎记显然,有人杀了真正的俏枝,李代桃僵,混入了郡王府。
霍随风也是惊出了冷汗,若不是那女人早早露出马脚,说不得她还会做出什么可怖的勾当来。只是不知那个假冒的俏枝是什么来路,他已经派人贴了头像告示,重金悬赏缉拿,看看能不能找寻到这女人。
笑娘没有再问下去,只吃完了葡萄后,又道“我还想吃苹果”
随风在吃食上一向由着笑娘,想着她晚上吃得不多,若是吃些水果填补,也是好的。于是便去拿苹果。
笑娘连忙道“刚按了脚,不洗手便去拿果子,也不知道香臭”
随风好笑地低头闻了闻那莹白的脚趾,然后道“香喷喷的,哪里臭了我都不嫌,你倒嫌弃起自己了”
不过虽然嘴上调侃着,到底是叫寒烟打了水,净手之后才给笑娘削苹果吃。
笑娘半卧在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削苹果,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何每次削皮时,都是特意不让果皮断掉”
随风没有说话,只是手里快速转着苹果,过了一会,笑娘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他说道“我娘曾说,若是不削断果皮,心中许愿定能成真”
他说完后,屋内一时静默极了。直到随风削完后,将苹果递给笑娘时,才问“怎么不说话了”
笑娘定定地看着苹果,慢慢接过来后,微笑着道“只是在想着,你真听你娘的话。不知许下的愿,可成真”
随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如今我娶了你,又即将有了我们的孩儿,还有什么愿望可许只求朝朝暮暮,你我再不分离便是。”
笑娘定定地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样子,伸手抚摸他高挺的鼻梁,慢慢道“只要你待我赤诚,不曾隐瞒欺骗,我自然是跟你一世的夫妻,不会分离”
说着话时,随风似乎是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嘴角的微笑似乎消失了片刻。
可是笑娘却并有再出言试探,只是倒在床榻上,闭了眼道“有些困了,一会记得在我脚下垫个枕头,免得脚儿再发胀”
不是她在给混蛋骗子台阶下,只是有时候,人都有甘于现状的惰性,不然温水为何能煮熟了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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