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毕也不再指望这孽子,劈手夺过衣服,然后一个置物术使出来,手上旧衫便同七政殿的干净衣衫掉了个个儿。又将手中新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个遍,这才重新递还给玄清手中,口中还念叨道:
“你们这一个个的,就没一个孝顺的,偷奸耍滑,极尽敷衍。要是没我盯着,靠你们照顾你娘亲,我还真是不放心。”
玄清手一抖,新衣裳差点又给掉了,嘴角抽搐不已。
没能照顾好你妻子,还真是对不住了啊!
这糟心的夫妇之间真有问题么,他这会怎么觉得眼睛都快闪瞎掉了!
犹豫再三,他终究忍不住问道:“父亲,外边传言......”
“没事少在外边听些有的没得,有这时间不如多花心思敲打敲打新来的点心师傅,没看你娘亲最近都饿瘦了!”
行了,可够了吧!明争暗秀,确凿无疑!
待得父亲离开,玄清已被亲爹猝不及防硬塞的狗粮给填撑了!
但思及璇玑宫内的温碧珠,他到底有些忐忑,娘亲的节操,他实在信不过啊!可要同她套话,他又实在有些怵。如今撞着父亲,谣言又是由他这边起的,跟去瞧瞧也无妨。
当下,他便远远坠在父亲身后,由于距离较远,没被父亲发觉。
很快,便跟到了一处了望无际的平台。烛阴龙神发源于暗河,隐匿之术登峰造极。他化成一条小银龙,藏身在星河间。
到了布星台,便看到父亲负手立于中庭,久久无语。直到星辰满天,他才动了。
辽阔天河,星光闪烁,却见那置于星海中的男人,挥手间星辰如棋子般在他指尖跳动活跃,随着他的动作排列成一道道复杂晦涩的星阵。看着那点星布宿的潇洒身姿,玄清第一次将父亲同传说中与长夜相伴的夜神联系在一起。
可父亲已继任天帝数十万年了,九重天早有了新的夜神。他今日再回布星台,究竟为何?
紧接着,二十四星宿随着布星人的手法打散重组,渐渐形成命理星纹,玄清这才醒悟过来。
父亲不是在布星,而是在用命理星盘占卜!
何等大事竟需堂堂天帝亲自出手以占星术卜算?
原本已放下心的玄清瞬间又警惕起来,暗恨平日里对星宿并无研究,此时看不懂父亲布的星盘。
半响后,只听得幽幽的叹息声从风中传来。
“真是错了么,若是当初和玄乙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或许,此时的她会更加幸福。”
“他,果真做的比我要好,我,我竟不及,我是否该,该......”
玄清扒在星辰上的龙爪,忍不住剜出一道长痕。
不等父亲警觉回头,他遁出一道长影,仿若一道流星,瞬间划过天际。心底的愤怒犹如熊熊烈火炙烤着玄清的心间。
他矜高自傲,一生不曾低头的父亲,此时竟生出退却的心思,难道就为了那条娘炮的绿龙?
玄润的提醒,朝晖的讨好,还有丹朱叔公、旭凤叔父语焉不详的话语纷纷浮上心头,让玄清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他要将那条插足他爹娘的小三绿龙扔出九重天!
当夜里,早已安稳睡下的朝晖被一阵杀气惊醒,多年为王的警惕使他得以躲开那致命的一击。
待得整个客殿轰塌之后,一条青龙冲天而起。然而未等他冲出云霄,铺天盖地的黑雾便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空中温度陡然冷凝,纷纷扬扬的暴风雪肆虐而过,卷起密密麻麻的风刀霜剑。
这阵仗朝晖二十万年前有幸见识过,当即便猜到发生了什么。因睡梦中惊醒,他此刻只着了单衣,冻的瑟瑟发抖。只能一边挫着冻僵的胳膊,一边高声嚷道: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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