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错了。好歹,比当年刻薄挥洒毒液的清宴要好对付不是?
于是他拱手一礼,含笑谦虚道:“不敢,五湖四海龙族本为一家,我烟波海虽比不上四大海域,但还是能尽一份绵薄之力的。”
谁特么跟你是一家!玄清越看越觉得父亲此刻绿云罩顶,脸色越发青白。
这话说的好好的,太子无缘无故又摆脸子了。朝晖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不得不叫苦,此人虽没当年的清宴毒舌,但讨好起来也是困难重重。早知道他当年就不该偷偷嘲笑润玉,当真是天理昭昭。
倒是旭凤,虽说老跟朝晖不对盘,但也只是喜好打打嘴仗,到底有那么多年交情。一看侄子面色不好,便赶紧打圆场。
“都愣着作甚,过来坐啊,都是自己人。”
这一句话出,气氛更加凝滞了。
丹朱一看不好,便起身去拿朝晖送来的珍珠,打岔道:
“玄清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朝晖送来的金刚珠,这呈色......”
“别!”
朝晖旭凤阻止不及,便看得一阵强光闪过,玄清便捂着眼倒下了。
丹朱:......
这一幕好生眼熟......
日子久了,倒是忘了烛阴氏不能见强光。
朝晖看着被他珠子放倒的玄清,忍不住想捂头哀嚎。这群猪队友,他的脱单之路怎的这么漫长呢!
很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栖梧宫蔓延,玄清好不容易从黑暗中站起,忽发觉眼前又绽开一阵光晕,骇得他差点夺路而逃。
“太子莫慌,此珠名唤温碧珠,是少有的哑光珍珠,光晕柔和不伤眼的。”
玄清收了烛阴之暗,才看清朝晖手中所持之物。三寸左右的珠子,光滑饱满,辉光盈盈,甚是漂亮。若是娘亲和玄润看到,必然会喜欢。
“此珠十万年才能育得一颗,整个烟波海龙宫如今也只得两颗。这一颗赠与太子,镶在钗环之上,送予女眷,定能讨人欢喜。”
这话与玄清所想不谋而合,却令他更为警惕。送哪个女眷,想讨谁的欢喜,当真是司马昭之心,再奸滑不过!
“王上糊涂了,我身为天界太子,怎能随意收受贿赂,更何况还是如此贵重之物。”
丹朱当即道:“这有什么,总归不是外人,朝晖他......”
旭凤却及时拦住了丹朱,小声道:“你别胡说,这八字还没......”
然而话未说完,却在玄清逼视的视线下,渐渐止了声息。
在这群鬼鬼祟祟不知密谋什么的人里,玄清只觉一刻也呆不下去。他当即一拂袖,当空而起离开了栖梧宫。他得好好问问娘亲,究竟是怎么想的。这般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到底哪里及得上父亲!
匆匆忙忙赶至七政殿,却发觉里边空无一人。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今日又无朝会,按娘亲懒散的习性,应当宅在殿内不挪窝才对,怎会不知所踪?
他蹙眉想了半天,忽浮现出一个想法,当即一回袖,又往另一边赶去。
待看到璇玑宫外殿,闲散吃茶点的女人时,玄清才松了一口气,传言果然不可信。
都说父亲同娘亲闹了别扭,从七政殿搬到璇玑宫独居,那这个霸在璇玑宫悠哉悠哉的女人又如何说?
看到儿子从门外行来,玄乙懒懒打了个呵欠,又放下糕点,然后手心屈弯,招了招手。
这仿若唤狗般的手势让玄清额上青筋直绷,他忍了又忍,才板着张脸来到娘亲跟前,还未开口,便听到她不在意的道:
“你来的正好,跑一趟七政殿,帮我带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玄清疑惑的抬起头,这才仔细瞧去,发觉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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