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醉睡过去的她,揉了揉自己的额,慢慢地坐在了床边。
床头灯将他的背影投在对面的一堵墙上,沉凝无比,宛若暗夜下的千钧重岩。
“绣绣,你往后不要再这样了”他终于开口,一字一字地道,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身后起先没有半点反应,过了一会儿,伴着翻身的动静,一只脚丫踢了过来,打在他的腰眼上。
“聂载沉,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没动,也没回答她。
“你别太过分”
她又踢了一下他的背,声音还是含糊不清,但听起来仿佛很不高兴了。
“我以前在国外一起读书的好朋友从南洋来广州了,她过生日,邀请我,我能不去吗”
聂载沉沉默着,没有回答她。
“你不会是怀疑我和弗兰吧”她哼了一声。
“他是我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而已,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我要给你戴绿帽,早就戴了,还会等到现在”
“小鸡肚肠聂载沉你还是男人吗我瞧不起你”
她大约是真的醉了,咚的一下,又踢了他一脚,尽情地讥嘲他。
聂载沉闭了闭目,强压下身体里那簇燃起的他自己根本就无法浇灭的怒。
他怕自己再对着这样的她,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你醉了”
“你还是睡觉吧”
他的声音僵硬无比,正要起身出去冷静一下,突然,后背贴上来了一片柔软的身子,接着,一双滑溜溜的胳膊从后伸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脖颈。
“我好热啊”
她的脸也凑了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抱怨着。
“聂载沉你耳朵好凉,好舒服啊,让我靠一下”
她发出一声销魂似的低低呻吟,张开小嘴,牙齿就咬住了他的耳,啮了一下,又用自己滚烫的面颊胡乱蹭他,鼻息咻咻,仿佛一只热燥不安的小兽。
聂载沉打了个激灵,那簇已经被压制了许久的在身体里游走的无法扑灭的火苗犹如火山揭顶,滚烫的,深埋在地底的熔岩喷发而出,再也不可遏制了。
他咬牙,猛地转过身,将贴着自己在蹭的她狠狠压在了身下。
她惊叫了一声,怪他吓到了自己,但很快,那声音就消失了。
或许是她醉酒了的缘故,媚得吓人,浑身更是软绵绵犹如没有骨头,聂载沉感到格外得畅快和淋漓。
房间里西洋钟时针以难以察觉但却不停的速度,匀速地前行着。
过了很久,白锦绣趴在枕上,等手脚慢慢恢复了些力气,拿开他还搭过来的一条沉重胳膊,从床上爬了下去,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套了,走进浴室,打开龙头,弯腰,想洗把汗津津的脸。
男人跟到她的身后,将她按在了盥洗台上。
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无情挤压着她发烫的柔软身子,几乎就要将她压扁。
她略微扑腾了下,就顺服了他。
再次结束,是他抱着没了半点力气的她从浴室里出来。
这时已快凌晨四点了。她的脸一碰到枕头,就闭上眼睛,沉沉而眠。
她终于睡醒,感到头有点痛,慢慢睁开眼睛,见窗帘还低低地垂着,只有隐隐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卧室里十分昏暗。
她又闭上了眼。
他没走,还睡在她的边上,但似乎早就已经醒来,感觉到她动了,立刻靠过来抱住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又轻轻亲了亲她额头。
“绣绣,你醒了还累吗”
男人的声音温柔无比,再也听不出半分昨夜的怒气了。
白锦绣在他怀里没有动,等头痛感稍稍过去了些,问他“几点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